着灯,两个交织的人形,动了动,映在窗上。
乔锦心到门前来也不多作客气,掏出家伙事儿,直接霸气的一脚就把这小门给踹开了,里面的人有些颤声的慌张。
“谁,谁?”
乔锦心见其中一个转头的正是当日,在顾家中厅大放厥词的李东福,也不含糊,马上就亮了亮乌黑锃亮的家伙,到他面前,一下牢牢顶住了他后腰。
“李掌柜的,别来无恙啊。”
李东福走南闯北的,也见识得这火器的厉害,这可是能把人脑瓜子崩成豆腐脑,把人身子打成筛子眼的,开不得玩笑。
“女英雄,女英雄,您要什么尽管言语,何必动刀动枪的,一切都好商量的。”
李东福被腰间顶着的东西吓得面无人色,冷汗直冒,整个人被点了穴似的,夸张地抬着手,动弹不得。
“李掌柜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日前才在顾家中厅见过面的,这么快就忘了?”
“你,你是顾家少掌柜的夫人?”
李东海略回忆了一下,瞳孔紧缩,恍若大悟,怪不得打从一进门就觉得这人眼熟,果然是在哪儿见过的。
“少废话!赶紧给老娘在这休书上签字画押!”
“啊,啊?”
李东福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少夫人,这休书自古都是男方家出的,您这不符礼教吧?”
“什么礼不礼教的,老娘不吃这一套,你只管签字画押,别的不用你管!”
“好好好,签签签!”
李东福点头如捣蒜,被乔锦心压着到桌上,痛快的签上大名。
“还有!掌印!”
乔锦心眼里揉不得沙子,又把枪一指,李东福无奈,本想耍些花招,随便蒙混过去,这下也只得将手掌又涂了些墨汁,结结实实规规矩矩按好。
不过这样惊世骇俗,他头一次见的文书在面前,就算在黑洞洞枪口下,李掌柜的还是忍不住好奇拿起来吹了吹,欣赏大作一样,读起上面内容。
今有兴县顾氏族女顾怜,夫从李氏非所愿得,泣泪哭嫁。故立此休书,听凭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特立此文约为照。
“要媳妇,要媳妇!我要媳妇儿!”
原本半躺窝在旁侧,傻呆呆注视着一切发生的李少爷,突然就发了失心疯一样的闹起来,扑腾着一下子从塌上连带着垫的几层棉胎心,一块摔到地上。
“瑞儿,我的瑞儿!”
李掌柜的见儿子有事,就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暴走而去。
“不许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乔锦心也搞得紧张起来,情急之下,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扣动了扳机,“彭”的一声巨响过后,李掌柜的搂这自己儿子在地上,抱头如鹌鹑,瑟瑟发着抖,嘴里不禁低求
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干什么!”
门口一声叱喝,乔锦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从身后一个僭越下了枪,顺势将她圈在怀里,牢牢握着她正蓄了全力准备一击的手肘。
“顾,顾维均?”
还是是未施粉黛,头巾也掉了,乔锦心还认得出。
“闹这么大动静还不够吗?赶紧走吧,一会有人来了就走不掉了!”
“等等!”
被顾维均推搡着临出门,乔锦心挣脱开,还不忘去拿桌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凭证。
想着不大放心,还特意到那父子二人跟前,用笔三两下给那病的李少爷大概齐涂了个墨掌,操控他手,啪一下盖在她拿来的休书上。
“好了,走吧!”
把这纸张小心翼翼的叠了一层又一层,再仔细揣在内衣襟里,乔锦心这才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