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正是自己么?
她正慢慢艰难消化这件事之时,便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动静。
她大惊,手忙脚乱之际,只得顺势藏到自己那积灰许久的床底。
刚刚趴好,门便已经“吱呀”开了,她见到一双脚,一双男人的脚。一看就不是父亲的,父亲个矮,穿38码的鞋。
她心中惊恐,砰砰狂跳,一方面是知道来者不善,又不知道他要对此时仍在熟睡的另一个自己做什么,另一方面也怕此时躲在床下的她被发现。
正想着,她明显感觉头顶上方一块,陷下来不少,应该是这男人坐在了她心爱的小床之上。
她有些恶心,握紧拳头,不想坐以待毙,可又身单力薄,不敢贸然行事。
她细听了一会,听到了“刺啦”的动拉链的声响,再也按捺不住了,趁着对方的注意力此时都完全在床上的“自己”身上之时,找了个合适的空隙,慢慢地,一点一点挪出身子,无声无息。
手中更是早就握紧了,在床底遗忘了多时的一个鸡尾酒瓶子。
这还是她十八岁成年生日那天,特意买来独自躲在房间里喝的,庆祝她的长大成人,也提前预祝自己可以顺利脱离这个冰冷无情的家。
没想到现在还能起到别的关键作用。
她又感到床的正中间也凹陷了不少,估摸着这个男人是已经完全上了床,准备更进一步的越轨行为。
乔锦心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要来不及了。
深吸一口气,果断从床尾冲出来,人影一闪,动作极快,几乎是使出全力在那正对的大后脑勺儿上奋力一击暴扣,无比精准。
“哗啦”一声巨大的响声伴着四散的玻璃碎片飞溅,那男人果然就应声向前倒,与此同时,床上的另一个自己也终于被吵醒了,惊恐抱着被子,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多出的男人,惊叫连连。
鲜血就这么顺着其中一个,尤其令人瞩目的玻璃碎片流了出来,灯光的折射下闪着些晶莹剔透的红。
刚巧儿就插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之上,像战士们占领了高地之后,插在其上的胜利旗帜,宣告着乔锦心的大捷。
可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床上的另一个“自己”看见自己,她慌里慌张地返身,再次打开了那道门再紧张地关上。
一切又是一片无边的黑暗死寂。
我杀人了!
她瑟瑟发抖的蹲下,黑暗中愣愣摊开双手,不知所措。
“乔锦心,何必装的这样柔弱呢?你应该也很享受吧?”
一个不屑的女声响起,似在嘲笑。
“谁?谁!”
她激动地站起来,对着空中愤怒发问。
“我是谁?”
女子又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回复道。
“还听不出来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黑暗中一个身着白色大衣的女子,如同舞台剧的女主角一般,打着唯一一束的追光灯向她款款而来,画着精致的妆容,涂着妖艳的大红唇,肩头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她的每一步,在来回摆动,魅力勾人。
而这张脸,让她瞠目结舌,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懦弱胆小,只会成为强者永远欺凌的对象,你还不明白?”
说话间,她已经从自己的兜里自顾自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细烟之后,随意将这烟盒子扔在地上,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金属打火机,“欻”地点燃,舒服吸上一口,夹在右手的无名指小指之间。
“你那所谓的狗屁善良,会让人永远有可乘之机,永远做loser。”
她的细跟高跟鞋,“哒哒”敲打在地上面,发出清脆声响,来到乔锦心面前时,还特意将口中的一团烟雾吐在乔锦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