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下挑几个人可靠的,把大小姐送回宁绥,不得有任何闪失!”
“得令!”
“爹,我是佟大人特意请来的,您没资格赶我走!”
情急之下,夏瑜搬出了佟怀信做救兵,对于让她去帮着招安燕明这件事,她能感觉到这固执大叔的倔强。
“佟大人,是这样的吗?”
夏廉贞转头,脸色阴晴不定盯着佟怀信。
佟怀信直言不讳。
“夏大人,卑职以为这招安燕家寨一事,没有夏瑜的协助,仅仅靠着大人的连日奔波,根本打不开局面。”
“我打不开局面,阿瑜一个小丫头就能打的开?你在开什么玩笑?”
夏廉贞主意不改,该赶人赶人。
“阿瑜,你回去,别让你娘担心。”
“爹,您让我试一试!”
夏瑜不走,推推拉拉之间,一把抓住夏廉贞的手腕。
夏廉贞对上夏瑜坚毅平稳的目光,愣了愣。上一次他见到这样带光坚定的眼神,还是来自十多年前,他最为欣赏的宣讲民主正义的进步人士陈闻远。
他顿了顿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女儿清秀的面庞,眉宇间的英气逼人,不容小视。这股子气质,怕他的不少在朝为官,手握一方兵权的得意门生,都很难见得到的。
这五年他对女儿的了解基本就断了,虽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岁月却把她锻炼地不再是当初那个他认识的幼稚小姑娘了。
“老爷,您就信小姐一次吧,这次保卫宁绥,要不是有小姐的谋略,怕是全城的百姓早就成了钱永昌的阶下囚了,何况当年秀云跟小姐一起上的碧山,燕寨主能认小姐做妹子就证明了是认可了小姐的,有小姐出马,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宁绥保卫战的事情,夏廉贞当然一早就知道了,传话的绘声绘色,恨不得把夏瑜志斗钱永昌的场景当章节评书来讲,夏廉贞虽然听得高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女儿还停留在那个贪玩心性不稳定的小丫头,这足智多谋临危不乱,又能忍辱负重的形象,他实在有些想象不出来。
他这个女儿,只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快乐平安一生便好。
虽然这件事他并没有办好,多少对女儿还是自责的。
或许那个白发老人说的不错,这是命中注定的,这个丫头注定一生不平凡。
他一个凡人是压不住的。
脑中想的虽多,他也不动声色。
这丫头到底有多厉害了,他还是想考验一番。
“阿瑜,你想去,为父可以不拦着,但是,你得先过了为父的考验。”
“考验?”
夏瑜没想到这事这么复杂,还要上考验。
当然不管这考验是什么样的,她都必须接受,并且过关。
“是,是什么?”
她有些心虚,她一个提桶水都能肌肉拉伤的死宅,样样不行要是搞个什么骑射拉练的,那她要当场与世长辞了。
夏廉贞带着夏瑜慢慢走出大帐,所有人都好奇的一道跟着,不知道夏廉贞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夏廉贞随手指了指,明显与训练有素,统一身着黑色劲衣的格格不入,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袖子永远站不直的身躯,乱抖动直晃荡的罗圈腿,要不是有长枪指着,保不齐这些人还要酝酿酝酿,咕隆咕隆,吐上几口浓痰。
不折不扣的二流子小混混。
“这些人都是我们一路抓到的盲流,也有部分响马,屡教不改,多次规劝不听,冥顽不灵的很。你若有能耐把他们驯化了,为我所用,爹便相信你也能说的动那燕明。”
“额,爹您,可真会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