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
门口的草帽老人,带着一伶俐的小猴子,成为了一屋子人的焦点。
老爷子臭着脸,一手拿着烟锅袋子,背手进来转了一圈,找了个位置坐下,满脸的不满。
“当然你李兴在晖原之战,全军中了毒瘴气,没有我老头子出手,怕是要全军覆灭,有去无回了吧?”
“是是是,若不是老大哥出手,我李兴今日哪还有命站在这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话音刚落,李兴便利落地一脸郑重双膝跪地,恭敬磕了一个响头,起身一个标准的拱手。
“日后,只要见着老大哥,我李兴必定当面下跪,以谢救命再造之恩!”
老爷子嗤之以鼻,有些晦气。
“干什么玩意,行此大礼,我人还在这儿呢,就给我上坟了这是?”
李兴过去跟老爷子打过交道,晓得他脾气古怪,不怎么好相与,拿出十二分的礼遇,没想到还是不满意,被怼得有些不知该如何。
“少搞这一套的虚头巴脑的,先把你这通敌卖国的徒子徒孙给我收拾完了,也不枉费我老头子大老远紧赶慢赶,耽误这么久采药功夫。”
说着话,老爷子翘起二郎腿,手里正吸的起劲儿的烟杆子,一指原地还懵着的胡来。
李兴回身,视线狐疑集中在了满屋子里,唯一符合身份描述的胡来身上。
“怎么回事?”
“冤枉啊,军门,若是胡来做过一点通敌卖国残害同胞之事,愿当场自尽以身殉国。”
胡来当即下跪,抱着李兴的双腿,受了天大冤枉委屈似的,声泪俱下。
“小杂种,以身殉国这个词儿,是给英雄用的,你,不配。”
双方各执一词,李兴不好明着面的偏袒。
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无论无何,有通敌嫌疑,这个节骨眼儿上,投大牢审问查清楚,总应该吧?”
老爷子提出了解决方案。
“老爷子您是军门的救命恩人,晚辈敬重您,可是您也不能红口白牙,平白污人清白吧?”
“要证据?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胡来紧张的抬眼,那只人模人样的猴子,凶相毕露,冲到他面前,朝他呲牙咧嘴,像是特意表达愤怒,再跑到李兴面前,“唧唧”叫了两声,解下了脖子上一个牛皮的小囊。
“什么?”
李兴接过那毛茸茸小手上摊开的别致小囊。
小囊已经由这通人性的小猴子给提前打开了,他拿到手上,左右单眼瞅了瞅,里头中空,隐约有一团叠的整齐又小的纸团。
他小心在手心里把它倒出来,再慢慢展开,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头皮发麻。
“本月三日,汇同绍城守将于戌时共发隐,使城中骚乱,城防虚空,形成内外合应之势头。大破两城,连为一线。乘胜而下。”
老爷子晃晃悠悠,以背诵的方式,给李兴特意提了个醒。
“别研究了,这是那个姓山本的鬼子的亲笔信,写给兴县燕家寨那个姓燕的寨主的,老头子下山偶然截获的,绝对可靠。”
“你可以派人搜搜他的书案,床头,估计还有不少来不及私藏的互通的往来书信。”
手下人很配合的略微查看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发现。
“军门!”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手下呈上,李兴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整个人气得每一根胡须都在颤抖。
铁证如山。
果然老爷子这个脾气也不可能大老远专程来污蔑。
想到这不争气的东西,让他颜面扫地,竟然干出此等卖国求荣之事,他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在他鼻梁骨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手中的剑玱琅琅出鞘,拔到一半却被吓得魂儿掉的胡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