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凝固的那一摊骇人的血渍,还有不远处被三小姐丢地远远的那把杀人凶器,似乎是被人遗忘了,静静躺在角落里。
李鹤松就在这样无人收拾的“残局”里,慢慢踱步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
夏瑜没想到大晚上,爬这么高,吹着冷飕飕的凉风,还要看这么血腥变态的场面,多少有些心中不快。
她扯了扯还在聚精会神看后续的齐远,见他好不容易才敷衍地抬头,望了自己一眼,急忙费力地用唇语,说出了两个字走吧。
齐远微微的摇头,指指下面表示,还有情况。
夏瑜不情不愿,只得继续陪着。
她承认齐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对这个看着颤巍巍身体欠佳的老头子是有了彻底的认知。
这哪是什么要尊敬的老弱,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仅杀人还要杀心。
坏的人,原来不分年龄,老人小孩,坏的是本质。
灯依旧没熄,他们看着这个坏老头子,慢慢踩过那摊血迹,留下一串串血红的脚印,也不以为意。
自己到桌案边,拿起一副,新潮的链式金丝边的老花眼镜戴好。
看样子是要看什么重要的文书,或者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齐远情不自禁又凑近了些。
果然功夫不大,他果然到身后的一个摆放古董花瓶旁,捣鼓了一会儿,正要揭开谜底之时,夏瑜无意之间碰落了一片小小的瓦粒,“啪嗒”一声,垂直掉落,正中李鹤松身后很近的桌案。
李鹤松连忙警觉地收手,上下左右四处地打量了一周,幸好,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齐远早就合上了那片揭开的瓦片,几声猫叫糊弄过去,带着夏瑜“飞檐走壁”地飞身逃离。
“别,别跑了。跑不动了实在……呼呼~”
再次一路狂奔来到城外,夏瑜实在是跑不动了,要求休息。
齐远也不恼。就这么站着等。
反正看样子,李鹤松也派人跟出来,稍作休整再回去也不着急。
“齐远,你说这个三小姐,以后会怎么样呢?”
喘匀了气,夏瑜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歇,反正齐远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大概率会就此疯了吧,虽然当初邢涵宇也是出于自己的目的来接近她,可是被自己的爹逼着以这种方式,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哪怕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着实承受不了的。”
“对不起~”
说着话,一向在齐远面前嘴硬的夏瑜,没头没脑态度软了下来。
“是我自己主观的把你们想的太坏了。”
她站起来,郑重地口吻。
“我向你保证,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先入为主,不轻易下结论!”
“呵呵,你自己高兴就好。”
就这?
齐远古怪地看着夏瑜。
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