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弊三也不理王老歪他俩,转头对木不孬说“至于我说的阴气无法宣泄,也有证据。”他往将军坟上走了一段,伸手从坟地正中间那颗老槐树上折下一段树枝。
他说“各位乡亲,大家可以看看这树枝。现在是冬天,树枝外面是枯的,中间却还绿着呢,这说明啥?说明这颗大槐树还活得好好的。”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风水局是百川入海。这棵槐树就是阴气汇入将军坟的通道。所以土壤里的阴气再重,它也不会死的。”
事实胜于雄辩。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人民群众心中那杆秤自然也有所偏向。
刘弊三就趁着打铁,接着说“要是大家还是不信,咱们明天可以去村子附近的几个坟圈子看看。村长,咱村附近有几个栽着槐树的坟圈子?”
刘田根想了想说“三个。”
刘弊三说“咱们明天一个一个看。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话。”
村民们对刘弊三的话已经慢慢信服。在村长的安排下,大家纷纷散开。我赶快跑过去把我爸扶起来,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十分狼狈,但他还是很高兴。
他一边招呼刘弊三往家里走,一边跟我说“以后你要好好孝顺你师父,听见没有?”
我们走了没多远,刘田根就跑过来,他先给刘弊三和我爸递了一支烟,刘弊三接了,我爸犹豫了一下,也接了过去。
刘田根就恭维着说“大师,村里的事还赖你多操心。我这村长的官虽然不大,但是也管着几百口子人。我要对他们负责,村里的风水可千万不敢马虎。”
刘弊三自然满口答应。刘田根支吾了一会,又说“等这档子事忙完了,我请大师去市里最好的管子搓一顿,到时候也向大师讨教讨教这风水秘术!”
我知道他是为了自家祖坟的风水,心里忍不住冷笑,刘弊三却不在乎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刘田根走了,刘弊三看着黑暗中的某处怔愣了一会儿,我爸拍拍他的胳膊“刘师傅,走啊,去家里走。”
刘弊三笑笑“老哥,嫂子这会只怕正忧心呢,你先回去跟她报个平安,我跟小米我们爷俩有点话说。”
我爸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等他走远了,刘弊三才指着不远处说“小米,你看那。”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黑咕隆咚一片啥也看不见。刘弊三笑笑“你看我,忘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眼药瓶让我滴两滴,我“噗嗒噗嗒”往眼里倒了三四滴,他心疼地打我一巴掌骂道“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这东西多珍贵?两滴就够了,你个败家玩意。”
我觉得眼里冰冰凉凉的,其他感觉倒是没有。刘弊三拍拍我,指着不远处说“现在看到啥了?”
我挤着眼睛一看,只见柴火垛旁边有个人影,披头散发、雪白襦裙,不正是那个女鬼吗?
我有点害怕“怎么又是她?”
刘弊三问“这几天你见过她?”我点点头,把在泡泡家见她的事说了一遍。刘弊三想了想,凌空画符、催动真诀,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白色粉末撒过去。白色粉末见风就着,“轰”一声响,吐出巨大的火舌。
女鬼后退一丈有余,阴恻恻地一笑,闪身不见了。
我想追上去,刘弊三拉住我说“有好几次,我都感觉她在你家附,但是她好像没有恶意,今天先让她走吧。”
我皱着眉问“他跟着我干嘛?”
刘弊三笑着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俩回到我家的时候,我爸正在厨房炒菜,朱大娘陪着我妈坐在沙发上,我妈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但是情绪已经好多了。可她一见到我,眼泪就又止不住了。
刘弊三劝她“老嫂子,俗话说千锤万凿出深山。小米他是个后福无量的娃,现在吃点苦头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