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车灯在小巷子里闪烁的一刹那,我的心里竟然暖暖的。
这个傻大个,真是个傻大个。
在谭辙家勉强对付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有警察跟我联系,谭辙就赶快带我回到旅馆。警察四处看了看,又找旅馆老板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调看了旅馆的监控。
可旅馆的监控全是摆设,连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最后,警察只是草草做了笔录就离开了。旅馆老板斜靠在前台,一脸的冷笑:“怎么?还住不住?”
我他妈又不傻,自然不肯再住。我向他要押金,他一伸手,说:“押金条给我!”
我他妈书包都被人偷走了,连手机充电器都是借的谭辙的,哪来的押金条?旅馆老板看着我笑说:“押金条也丢啦?那不好意思。”
我他妈真想一巴掌抽他脸上,谭辙怕我生事,赶快拉着我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旅馆老板的儿子抱着个芭比娃娃走了进来,他看我脸上凶神恶煞的,心里一慌,手上那个粉色、花篮样式的塑料首饰盒摔在地上,里面的小梳子、小镜子、头绳、发卡洒了一地。
谭辙安慰我说:“你就别生气了,我看那个老板的日子不会好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会有人帮你报仇的,放心吧。”
我脸上一惊,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谭辙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样赶忙低下头,我还想再问,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是陈安安打来的,她要跟室友回学校上课了。陈安安去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可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个莫名失踪又突然出现在小村猪圈的女孩,过去几天的行踪几乎成迷。
学校也建议她回家修养,但是她跟养父母似乎有些隔阂,以至于宁愿回学校上课。对于她的决定,陈怡、陈恪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说会去找一找名医,帮她治病。
谭辙开车送我到车站为陈安安送行,她那三个室友一见到谭辙恨不能眼冒桃心,唯独陈安安在我跟前噘着嘴,一副老大不情愿离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