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谭辙的住处,我俩随便弄了点东西填肚子。他见我仍然垂头丧气的,就跟我说:“你别灰心。既然找到他住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明天我就帮你打听打听那栋房子是在谁名下。”
我一听,欣喜地说:“你咋查?”
谭辙笑说:“再不济我也是个律师呀。派出所怎么着也认识几个人。”
谭辙去打了几个电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他说:“那个房子是出租房,你猜租客是谁?”
我才来陵川几天?认识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我哪知道他租给谁了?
谭辙倒拿手机,屏幕的一侧朝外,跟我说:“是老缺!”
他妈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的功夫。我是真没想到,这个老缺人如其名,在火车站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竟然还是道门中人、御鬼行窃的行家里手!
谭辙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咱们去找旅馆老板,我就不相信了,跟他说理说不通那就来点狠的!”
事实证明,旅馆老板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跟谭辙什么招都用上了,这看东西就是不肯吐口。
来到旅馆,我把身份证往桌子上一拍,说:“住店!”
谭辙瞪大眼睛看着我,意思是你疯了。我没跟他解释,交了钱,拿了房卡,拉着他上楼了。
到了房间,我跟谭辙解释:“我上一回来住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地方有点邪性,等天黑了咱们就试着找找关系整整他。”
谭辙有些不解地问:“找什么关系?”
我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哼哼笑着说:“找找鬼的关系!”
到了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了,我就把谭辙叫起来,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领巾,跟他说:“大堂里有一座关公像,你用这个把关二爷的眼睛先蒙上!”
谭辙犹豫着没有接:“刘米,你千万别胡来。这种事,做不好的话损阴德事小,弄不好会被反噬!到时候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有点生气:“废他妈什么话。你的钱包不想要了?要是不尽快找到老缺,你钱包里的东西说不定早就没影了!”
谭辙咬咬唇,接过红领巾说:“你吓吓他得了,别太过了。”
没过多久,谭辙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问他怎么了,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拍着胸口说:“我靠,吓死我了。我下去的时候,有个小孩正蹲在楼梯口尿尿。我还以为他是……是鬼,好在他看我一眼就跑回房间去了。那个小孩是谁?”
我说:“旅馆老板有个儿子,没事的。你给关二爷带上红领巾了吗?”
谭辙点头说:“带上了。然后呢。”
我笑说:“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把开坛用的法器在桌子上排开,用铜钱剑挑了两张黄符在蜡烛上一晃,黄符见火就着,“轰”一声冒起一股黑烟。
我嘴里念着咒,手上挥舞着金钱剑,在屋里跳了一会,然后用剑尖点住桌子上的小纸人喊一声:“起来!”
纸人是我用黄纸裁成的,虽然手艺不咋样,但是胳膊腿该有的都有。这个法术属于招魂的一种,是师父亲传,这是我第一回用。
按照师父所传,桌子上的小纸人应该随着剑尖立起来,可它只是颤巍巍地动了两下,就像是有风在底下吹。同时,我感觉那把金钱剑分外沉重。
准确的说是剑尖上的纸人沉重,剑身都被坠弯了,几乎成为一个拱形。
无奈,我只好冲谭辙大喊:“还他妈发什么楞,快过来帮忙呀!”
谭辙赶快上前,我俩四只手抬着金钱剑往上掀,只听见“哗啦”数声响,金钱剑竟然散了架。同时,桌子上的小纸人“轰”一声着了。
谭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