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记得。“难道我站在大街上跳脱衣舞了?”我想厄徒祖师应该不至于这么开放吧。
谭辙气急:“你他妈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回,我花了足足七天时间才把对身体的控制权夺回来,下一回要几天呢?我还有几个下一回可用?
他旁边的老头拍了拍他,说:“辙辙,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谭辙这才把脾气压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老头,跟我说:“这是我师父。”
我赶忙跟着叫了一声“师父”,那老头出手制止我说:“不客气,你还是叫我七叔吧,村里的人都这样叫我!”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我靠!心里虽然有些膈应,但他毕竟是谭辙的师父,我只好硬着头皮叫了他一声:“七叔。”
七叔回头对谭辙说:“辙辙,你去买点饭吧,刘米昏迷了这么些天,也该饿了。他刚醒,吃不了油腻的,买点粥和小菜就行。”
谭辙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屋子里剩下我和七叔两个,一时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七叔面对谭辙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是那种发自肺腑、不带任何掺假的笑,可面对我的时候,他虽然也在笑,我却能感觉到笑中带着疏离,甚至还有些戒备。
七叔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坐下的时候都需要用手撑着膝盖。
我笑说:“七叔,辛苦你了。也感谢你。”
七叔摆摆手说:“谢什么,要怪就只能怪我收了这么个好徒弟,整天只会给我惹祸。你们的事辙辙都跟我说了,我还有些不明白的想问问你。”
我赶忙说:“您老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七叔说:“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以魂养魂?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有什么下场?”
我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一丝不漏:“以魂养魂?七叔,您的话我咋听不懂?”
七叔轻轻笑了笑:“你这身上精彩的很啊。以魂养魂不说,还被人下了死咒,你还吃了……一头山精的内丹,我想想啊,要不是这颗内丹,你当时就死咒发作,气竭而亡。”
我听了之后心里那个汗啊,原来遇到明白人了。我尴尬地笑笑:“您老人家慧眼,都看出来了。”
七叔“呵呵”笑道:“也有看不出来的。比如这以魂养魂的秘法,还有这颗内丹的来历!”
我也笑笑,有心跟他打机锋,就说:“七叔是高人,啥事情能逃得过您老的眼睛?您这是逗晚辈玩儿呢!”
七叔也不生气,只是说:“你不愿意说有你不愿意说的理由,那我对你的事也实在无能为力……”说完,他就拍拍裤腿站了起来。
我一听赶快拉住他:“七叔,听您老的意思有法子救我?”
七叔未置可否:“你说说看。”
我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料想他一个前辈高人,又有谭辙这层关系在,应当是想提点我两句,于是我就把我身上的因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先问我:“你说你是阴山派的传人?”
我很坚定地点点头,我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像是讥笑。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才又说:“你这段奇缘当真精彩。你有幸吞服商章大王内丹,也是你的造化。”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不该有的光芒,只可惜彼时我年轻、阅历少,并没有瞧出来。
说完了,我就瞪着一双眼睛殷切地望着他:“怎么样,七叔有法子救我吗?”
他很淡定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我他妈的气到爆炸。不过仔细想想,人家有答应过我什么吗?似乎并没有。
我又问起谭辙:“谭辙是怎么回事?”
七叔没有看我,摆摆手说:“他就是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