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阵连喊带叫的瞎比划,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互相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谭辙急得抓耳挠腮,后来,他弯腰捡了个树杈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树枝刮过柏油路面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可是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地上的字迹就消失了,地面平整如初。
谭辙都惊呆了!他气氛的把树枝一摔,嘴里似乎是个“靠”的口型,树枝被摔得断成几截,不过转眼的功夫却又回归原位,连在地上的形状姿态都没有变。
我忽然灵机一动,赶快把手机掏了出来,手机虽然连一格信号也没有,可是能打字呀!我找出微信,打了一行“别冲动”给谭辙看。
谭辙也掏出手机给我打了一行“这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办?”
“不知道!”
谭辙找了一个愤怒地表情出来,然后写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坟好像不太对劲!”
我环顾四处,只见两排墓碑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我身体两侧,但是碑上的文字却完全看不清。明明就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可墓碑就像是清晰度不够的图片一样,怎么也看不清。我把这个情况跟谭辙写了。
谭辙写道:“还有,这里的坟墓好像没有阴气。”
墓地本来是大阴之地,可我们附近的坟包子却干干净净的,就像坟里没有埋人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是谁在这摆了一圈空坟?这摆明了是设好的圈套等着我们往里跳啊!杜晶这小娘们儿果然是不可貌相,想不到她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背地里竟然用这么歹毒的手段!
我俩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谭辙思索半天,忽然从随身的钱包里摸出一张麻将牌。
谭辙手里那张麻将牌我见过,不就是他千辛万苦从老缺手里夺回来的红中吗?
谭辙想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可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看着他抓狂的表情,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感觉、没有触觉,连自残都做不到了。
我们俩颓然地蹲坐在地上,几乎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杜晶后退着向我们走过来。
我跟谭辙对视一眼、如临大敌,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十分机警地注视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杜晶。
杜晶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的脸始终背对着我们,按理说从我们的角度应该可以看到她的侧脸了,可是她的脸就像是完全没有厚度、平的像一张纸一样,连个棱角也没有!
等她后退到我们跟前,忽然顿住脚步。我和谭辙眼神一交流,咬牙拍了拍她的肩膀。
杜晶没有动作,我和谭辙大着胆子走到她前面一看,这个杜晶竟然没有脸!
她根本就是平面的,根本就是一张纸!
我跟谭辙大惊失色,这么一吓,反倒“我靠”一声叫了出来。
我猛然从地上坐起来,头上的汗珠子像是落雨一样“噗嗒噗嗒”往下掉,我回头看了一眼谭辙,见他也喘着粗气,忍不住问:“刚刚……是真的吗?”
谭辙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忽然叫道:“遭了,杜晶呢?”
我四处一看,不光是杜晶,就连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松树都不见了。谭辙四处找了一圈,只在一块墓碑背面的地上发现了斑驳的烛泪,还未完全变硬,触手生温。
谭辙说:“这里古古怪怪的,怎么这么渗人,咱们先撤吧!”
我点点头,跟谭辙寻着来时地小路往外走。走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一块墓碑上的照片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我看的出神。谭辙在前面催促我:“愣什么,快走啊!”
我答应一声:“没什么,走吧。”
我俩从卧龙公墓出来的时候,门口的栅栏门已经关上了,看门的老头儿还在值班室呼呼大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