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无数的尸体像是春笋一样破土而出,我们环视四周,只见小小的乱葬场里已经站了不下五十具尸体!
他们像是丧尸一样面无表情、一瘸一拐的朝着我们三个围了过来,我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快跑!快往墙边跑!”
大家根本来不及多想,咬着牙朝墙边疯跑,期间有两具尸体大张着臂膀向我们冲来,我甚至能看到其中一个手背上烂出了窟窿,里面有几只蛆虫在蠕动!
赵风筝举起红脊弯刀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将伸过来的胳膊砍掉,茬口处立时喷出一股黑绿色的汁液,尸体的脚步却半分都没有停歇!
赵风筝也明显吃了一惊,稍微一顿,又一刀从尸体的头上斜劈下来。这一回,行刀没有之前顺利,刀锋往下劈了一半就卡在他上唇附近。他的脑袋被削下来一半,滴滴拉拉挂在脖子上。
我也丝毫不敢怠慢,我掏出黑虎调魂旗左劈右砍,这面黑旗在我手中虽然没有调魂控魂的法力,但是打在尸体上的时候有隆隆雷声,同时旗面上有白色的闪电来回跳动!
谭辙与我并肩站立,我用黑虎调魂旗将尸体打倒,他就把黄符一张一张甩出去。
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墙根,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原本只有两米高的院墙不知怎么竟然高高耸立,站在院墙底下,很有一种蚍蜉撼树的渺茫感。
“我他妈是眼花了吗?这破院墙怎么好像看不到顶?”
谭辙也说:“怪不得师姑奶奶不让咱们翻墙!这墙头就算能爬上去,掉下来也摔死了!”
“你们俩还有心思感慨?快想办法呀!”赵风筝手里的红脊弯刀舞得虎虎生风,但是我们仨背墙而立,后头的尸体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砍也砍不完!
“快把你师姑奶奶叫出来呀!这个节骨眼上,只有她能救咱们了!”
谭辙手里拿着麻将牌,额上满是大汗,可他往上头滴了好多血,师姑奶奶就是不现身:“她不出来呀!”
我一边举着黑虎调魂旗将冲上来的一句尸体打倒,一边吼:“师姑奶奶,你可想好了,我们死了没关系,谭辙可是你派嫡系的徒孙!”
黑虎调魂旗威力强大,上面的雷声震的我手臂有些发麻,我换了左手拿着令旗,且战且退,声音穿过喧闹的鬼叫声传到谭辙那里。
“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你跟谭辙的师父有再大的恩怨也是内部矛盾,传宗接代可是你们门派天大的事!要是因为你让你们门派就此绝种、断了香火,以后逢年过节没人给你们这些故去的先人扫墓烧纸事小,你往后见了列祖列宗可怎么交代?”
我呜呜啦啦说了一大段,说到最后我都说不下去了,师姑奶奶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赵风筝吼我说:“你还是省电力气赶快想想脱身的办法吧!师姑奶奶可能是被这场面镇住了,害怕的不敢出来了!”
赵风筝话音刚落,麻将牌上青烟直冒,不多会儿功夫,一袭红裙的师姑奶奶腾在半空格外显眼。
她抱着臂玩味地看着我们三个,说:“你们的内心戏还真是丰富啊!要不是本姑奶奶定力不错,真还就沉不住气了。”
我赶忙趁机说:“师姑奶奶你深明大义、明察秋毫、貌美如花、侠骨柔肠……”我一口气把我能想到的能用来赞美她的形容词都说了,累得我几乎断气:“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快点伸出援手把,我们这真的要顶不住啦!”
师姑奶奶居高临下看着我说:“任凭你嘴甜如蜜,我确实帮不了你们!等等,你手里的东西可是传说中的黑虎调魂旗?”
我甩开旗面将一具扑上来的尸体扫到一边,随口回答:“师姑奶奶你真有见识!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
赵风筝已经杀红了眼,手里的红脊弯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