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直观,即使色彩已经脱落,仍然可以让人想象得到胳膊腿横飞的血腥场景。
我跟谭辙不敢久待,只粗略看了看,就快步朝着大门而去。
大门是铁制的,早就被锈蚀的斑斑驳驳,轻轻一碰几乎掉渣。
谭辙轻轻把门推开,入目就看见一个祭坛。祭坛上供着两尊神像,半人多高,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面。他们手里拿着寸长的刀斧,身后挂着及地的黑色披肩。模样狰狞可怖。
牛头马面相对而立,他们俩呈低头状,好像在注视着中间的一个黑陶罐子。
那个罐子模样像是个骨灰坛,顶端倒扣着一只通红的小碗,碗上还交叉贴着两张长条形的黄纸,虽然时间有点长,上面的灰尘有些多,但还是能看出来像是两张符咒。
“风筝!”谭辙忽然大叫一声,撇下我就朝房间的角落里跑去。
我顺着他跑去的方向一看,只见赵风筝正躺在那里,仰面朝上,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谭辙跑过去推着她的身体晃了几下,赵风筝连一丝反应都没有。谭辙回头看着我问:“怎么办?”可他的“办”字还没有说完,猛然冲我大叫:“小心!”
我几乎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后腰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整个身体站立不稳,十分狼狈的朝前面扑倒。
谭辙放下赵风筝把我扶起来,我俩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何心可、贺子欣,心里一片恶寒。
“好久不见啊何小姐。”
何心可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一头青丝在脑袋后面扎了个马尾,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个温柔可人的邻家小妹,一开口,声音却嘶哑的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妇。
何心可说:“我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你们重逢!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会跟杜晶那个贱人同流合污。”
我和谭辙一片惊愕,忍不住问她:“你嗓子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杜晶呢?她在哪?”
何心可“呵呵”一笑,声音非常古怪,就像有一个东西卡着她的喉咙一样。她说:“我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全是拜杜晶那个贱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