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风筝常在鬼圈里混,被这么生生一吓,也有些炸毛。
面对谭澈,在没有查清楚事实之前,为了免生枝节,还是瞒着他比较好。谭辙赶忙解释:“哥,我们就是想帮你把铺盖整一整。对了……”他指了指赵风筝说:“这是我女朋友。”
赵风筝并没有一个新媳妇初见大伯子的羞涩,谭澈自然也没有大伯子初见新媳妇的客套。他的眼光只在赵风筝身上瞟了一下,就很快划开。
赵风筝刚刚伸出、想要跟他打招呼问好的手掌尬尬地停在半空,又若无其事地放下。
谭澈用眼神询问白秋萂,白秋萂作为整件事的策划和参与者,自然不会把我们卖了。她抬手把头发挂在耳后,笑笑说:“辙辙难道还会害你吗?”
谭澈的目光一下子卡在她手臂上,看着露出的白纱布挣扎着要坐起来:“你手臂上怎么了?”
白秋萂赶忙把手臂藏到身后:“没,刚刚不小心磕着了,没事的,你放心吧。”
谭澈目带探究,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谭辙趁机说:“哥,你这衣服几天没换了?把衣服换一换吧?”
谭澈低下头闻了闻,我站在他斜后方,探着脖子往他衣服里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谭澈从来都是个爱干净的,他身子虽然不方便,但病号服基本上两天换一次。谭辙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身上有味道了?”
他把大家轰出去,让白秋萂替他换衣服。我们对视一眼,只得出去。
不过好在白秋萂暂时是我们这个战线上的人,就算是为了谭澈好,有什么情况她也会跟我们互通有无。
只不过,等白秋萂拿着一堆脏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结果让我们大失所望。
“没有什么异常?”谭辙都有些不敢相信。
白秋萂摇摇头:“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的。或许是因为我没有道行?我是真的看不出来!”
这就奇怪了,难道赵风筝看走了眼?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看赵风筝,意思很明显:说的那么厉害,没想到跟我和谭辙我不差多少。
赵风筝给了我一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谭家的人一个接一个都来了医院。有送饭的,还有探病的。大家见到白秋萂胳膊上的伤,都表示了自己的关切,白秋萂也按照大家提前商量好的,把事情捂得严严实实。
白天,趁着吃饭的空档,谭辙把猫妖的事情也向赵风筝和盘托出,赵风筝一下子陷入沉默。
她分析道:“这猫修炼成精也就算了,可那么多的宝贝是哪来的?不过,我倒是想起我妈跟我说过的一桩怪事。”
我和谭辙毕竟不像她在道学上这么根正苗红,听她这么一说,都支起耳朵洗耳恭听。
赵风筝说:“从前,有一只野狐狸,它无意之间闯进了一个道士的古墓。这个道士是被古代的一个帝王供养着的,除了降妖驱鬼的法术,最拿手的就是烧炉炼丹,毕竟酒足饭饱那个啥。追求长生不老一直是古代帝王孜孜追求的终极目标。”
“这道士生前竭力炼丹,很得器重,本来是最有指望练出长生不老药的一个,却偏偏天妒英才,丹药练了一半,不知道那道真气没有归元,一朝梦醒,嗝屁朝凉。”
“半成的丹药谁也不敢妄吃,皇帝悲痛之余,就把他烧出来这些东西都填了棺材。一同陪葬的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也该是这些丹药不该默默无闻地长埋地下,好巧不巧,让这个野狐狸挖开天门,直到黄隆,溜进地宫。”
“这野狐狸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许是饿急了饥不择食,竟然把这些丹药一股脑吃下肚。没想到长生不老倒是没指望,却因缘际会打通了经脉,让这孽畜得窥天道,修炼小成。这个孽畜在古墓里住了几十年,道行精进,不但躲过了三灾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