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俊又叫了我两声,我有些胆寒,冲他摆摆手说:“没事,咱们走吧!”
遭此一劫,刚刚看着还诡异渗人的翠绿色逃生通道提示灯,此时看起来却格外可亲,我逆着提示灯的方向往回走,拐了一个弯,就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梯。
我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朱文俊说:“今晚谢谢你了,兄弟。天差不多就快亮了,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记在心上,明天就去找你叔叔婶婶!”
朱文俊自然是千恩万谢,眼见时候不早,他也不再多留,转过身,飘飘悠悠地远去了。
回到谭澈的病房,我刚想开门,没想到房门竟然从里面打开,白秋萂从里面走出来,几乎跟我撞上。
她的表情先是吃惊,再是喜悦:“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谭辙和风筝都去找你了!”
我自然不会跟她说实话,含含糊糊应付两句,又给谭辙和赵风筝各发了条微信报平安,就问起谭澈的情况。
谭澈今晚没有什么异常,安安稳稳地睡在病床上,连身都没有翻过。
不多时,谭辙和赵风筝就先后回来。他俩见到我之后说得第一句话都一模一样:“你跑哪去了?”
当着白秋萂的面,我也没有多说,稍微给他们使个眼色,他俩就心领神会不再追问。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大家便各自收拾收拾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晚,文隽和谭磬侗相携来到医院,他俩见我们仨大梦未醒,不免有些唠叨。
文隽还好,谭磬侗却是板起脸把谭辙教训了一顿:“才回来几天,懒惰的本性就暴露了?你这个样子,怎么撑得起一个家?”
谭辙老老实实地低头听训,在一旁喝汤的谭澈却不小心打翻了汤匙,汤水洒在被子上,白秋萂张罗着要找小护士换一床干净的被褥。
吃过早饭以后,我跟谭辙、赵风筝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本想去医院门口找找朱文俊的叔叔婶婶,没想到还没下楼,就远远瞧见护士站那里有一个小护士正指着我跟旁边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