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太久,就被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熬的时间长,睡得时间却短,心里烦躁又恼火儿,刚想拉过被子蒙头再睡,忽然听到谭辙惊喜地叫声:“大师,你回来了?”
听到大师两个字,坨铎那张老脸就一下子从我脑海中跳出来。
坨铎!是坨铎回来了!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谭辙还在打电话,“嗯嗯啊啊”地应答着坨铎的话。
说着说着,谭辙忽然转身下了地,用更加惊喜地声音问:“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哥他真的无碍?他,他现在在哪?”
电话里乌拉乌拉的听不清楚,谭辙却喜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大师!”
坨铎大师不知道又跟谭辙说了几句什么话,谭辙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之后,一屋子人都围着谭辙问:“怎么样了?大师跟你怎么说的?”
谭辙很认真地说:“坨铎大师说我哥没什么大碍,有惊无险,而且很快就能化险为夷!”
白秋萂一脸激动地抓住谭辙的手:“真的?坨铎大师真的这么说的?他有没有说澈澈在哪?咱们怎么样才能走找到他?”
谭辙摇摇头:“这个……坨铎大师没说,他只说让我们静候佳音!”
谭辙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那个圆脸的敬茶出现在门后,眉开眼笑,一看就是有好消息:“找到了!我们找到谭总了!”
一屋子的人都沸腾了起来,白秋萂又哭又笑地说:“在哪?敬茶同志,你们在哪找到澈澈的?”
圆脸的敬茶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在负三层的那个太平间里,多亏我们大队长让仔细搜查,否则,还真不好说……”
谭辙也问:“我哥呢?他现在在哪里?”
圆脸的敬茶说:“谭总在昏迷中,医院已经安排他去做体检了,具体的情况恐怕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
谭辙问清楚了谭澈的具体方位,大家便一拥而出,跑去探望谭澈。
我心里想的则是:卧槽,这个坨铎大师还真他妈准啊!
我和谭辙落后一步,我碰了碰谭辙的胳膊,说:“走啊!愣着干什么?”
谭辙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去看圆脸的敬茶,问道:“冯叔叔呢?就是跟我哥一块消失的那个人,他在哪?”
圆脸的敬茶眼中的光芒忽然暗淡下来:“他……他死了!”
冯叔叔死了?
谭辙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我知道,那个姓冯的人跟谭辙的感情非同一般。
圆脸的敬茶继续说:“至于你哥哥消失一案,恐怕也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定案!”
谭辙点点头,又郑重道了谢,就赶忙拉着我去找谭澈。
谭澈的伤其实无碍。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又挂上葡萄糖,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谭澈就醒过来了!
只不过,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谭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他先是有些不可思议,然后怒气逐渐在脸上蔓延。
他盯着谭辙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脸,对敬茶说:“是老冯,一定是老冯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绑架了我!”
谭辙赶忙拦住他:“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谭澈转头看着他,眼睛里冷光大盛:“还有什么没查清楚的?我一个瘫子,难道还能绑架他?还是说,你跟他是一伙儿的,故意替他隐瞒,帮他说话?”
谭澈自己并不知道,当他睡着以后,攻击力有多恐怖!
亦或许,他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谭辙被谭澈当众一吼,脸上疲态尽显,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白秋萂赶忙过去拉住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