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谢抟的良苦用心了。以前,我总以为谢抟这个老家伙故弄玄虚,该说的话不说,该说透的不说透。可如今看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得窥天道的人,要谨守口禁,稍不留神,就会祸从口出。早知道,老天想收拾一个人,就像今天冷不丁一个晴天霹雳,分分钟连渣滓都不剩。
没多久,殡仪馆的领导也跑过来了,一边抖着手上了三柱香,一边斥责看守的工作人员。
谢抟已经故去,后事也都安排妥当,我们三个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所以只是稍作祭奠,就告辞离去。
离开火葬场之后,我们三个都有些迷茫,一下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谭辙问赵风筝的意见,赵风筝一脸酷酷的表情,冷声说了两个字:“随便。”
谭辙又扭头看我,我想了想说:“我要回师父家里看看……”
虽然知道师父不可能在家,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抱着些希冀,心里想着一开门,师父正坐在堂屋的桌前喝茶,杯子里冒着腾腾热气,师妹乱着一脑袋色彩缤纷的头发慌慌张张跑出来,一边提鞋,一边碎碎念着上班又要迟到的话。
谭辙知道我的心思,就说要陪我一起去。赵风筝却说不去。
谭辙登时便手足无措了,我赶忙笑着说:“算了,你别陪着我了。我也就是回去看看,没别的事。你们两个先去找个住的地方吧?在微信上给我发定位,我去看看,然后就去跟你们汇合。”
赵风筝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去吧,我去找住的地方。”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谭辙有些踟蹰,想去追,却又有些顾忌。
我低声说:“去追呀!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谭辙看着赵风筝决绝的背影,苦涩一笑,摇头说:“算了。我……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我想,她也在逃避我吧。”
我问他:“那你……还爱她吗?”
谭辙十分坚定地点头:“爱,无论如何我都爱。”
我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俩打车回了师父的老宅,只见大门上挂着的锁头已经锈迹斑斑,门板上也积了厚厚一层灰,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叮”谭辙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是赵风筝的微信消息。
赵风筝发了一个快捷酒店的地址,仅此而已。
谭辙叹了一口气,他们俩的事我也不好插嘴,也就什么也没说。
我俩把师父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看起来总算不像是个荒草丛生的废宅,谭辙一看手机,竟然已经到了傍晚。
我俩找了一辆出租车,根据赵风筝发来的地址,朝着快捷酒店开进。走到一半的时候,谭辙提议买些食物带回去做晚餐,于是,他就给赵风筝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好久,始终没有接听。
谭辙失魂落魄的,嘴里却强笑着:“或许,或许她睡着了。咱们先回酒店把她叫起来吧。”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放下电话之后,谭辙一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后退的风景,不再开口。
到了快捷酒店之后,我们在前台查询到赵风筝开房的信息。
她开了两间房,离得并不远,她把其中一个房间的钥匙放在了前台。奇怪的是,赵风筝竟然不在房间里,她的行李也不翼而飞。
谭辙有些慌了,掏出电话一遍一遍地打,起初还有忙音,打了几遍之后,人工智能竟然提示对方已关机。
赵风筝就这么悄然无声地走了!
谭辙颓然坐在地上,手机就扔在他脚下。我于心不忍,劝他说:“赵风筝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
诚然,对于谭辙来说,他宁愿赵风筝只是平平安安地不告而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