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幽暗,这个曾司马还挺狡猾,这是怕我们带着钱跑路啊。
犍为郡治所嘉州城。
深夜,犍为郡郡守府灯火通明。
郡守李谦顺坐在宽敞的厅堂正中,身前矮几上摆满了美食美酒,他身侧两个年轻貌美的娇娘正依偎着他。
李谦顺身上绯红色的官袍大敞着,露出脖颈白花花的肥肉,他已经年过六旬,依然欲望不减,色眯眯的在美人身上摸来捏去。美人故作扭捏娇羞的躲闪着,惹得他喉咙一干,举起矮几上的酒杯,发现杯中酒已干,不悦的喊道“来人,上酒!”
一名小厮闻声从外面趋步而入,恭敬的奉上一壶酒,给李谦顺倒满,小厮随即退到一边。
李谦顺对面客席上,坐着两人,一人是郡司马曾刚,另一人年约四旬,穿着绿色官袍,身姿挺拔,五官端正,颇有些儒雅之风,此人是郡长史李行罔。
李谦顺饮下这杯酒后,爽朗大笑“曾司马,你今日做的不错,那凌云寺果然是个大金窟。”
曾刚马上献媚道“麾下不敢居功,主要还是李府尊神机妙算,料到凌云寺那帮和尚私藏钱财。待七日后,麾下率兵上山,将所有金银为府尊献上。”
李谦顺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行罔似乎斟酌再三,才谨慎说道“府尊,那海通和尚已在凌云山开凿大佛多年,未报官府批文,固然有错,但总算是功德一件,是否对他们网开一面?”
李谦顺面露不满“行罔,本官只收缴他们的修佛之资,未治他们的罪,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这事由曾刚去办,你不必插手,你只要把治水之事管好就可以了。”
李行罔面有难色,“下官正要向府尊禀告此事,朝廷拨下来的治水钱,恐不够治水之用”
“且慢!”李谦顺脸色微变,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随即对屋内其他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行罔一人留下。”
曾刚、两名美人、倒酒小厮纷纷退出了房内。
曾刚余光望着两名身材婀娜,凸凹有致的美娇娘背影,暗自咽下一大口水,心中无比嫉妒李谦顺的齐人之福。
那小厮出去后,转到房外无人之处,将脸上沾着的灰土蹭掉,取下嘴唇上的假胡子,露出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此人正是李霖。
李霖深夜偷偷潜入李谦顺府中,乔半成后厨小厮,探听虚实。
刚才李谦顺与李行罔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李谦顺房外有侍卫把守,无法靠近,他悄悄蹿到院中的一颗大树上,顺着敞开一半的窗户,远远的望见二人正在房内交谈。
李霖集中精神,使出读唇术,将二人的对话译出,竟被他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