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那个曾司马他又回来了,我们寺被团团围住了!”
众人惊恐不已。
李霖眉头皱起,约好的七日,李谦顺竟然提前来了。他在成都求得鲜于仲通相助后,担心凌云寺有变,先行快马赶回,留萧远在鲜于仲通处接应。
海通双手合十,双眼决绝“阿弥陀佛!若恶人相逼,老衲只能以死明志!”
李霖暗叹口气,出家人怎么老说死不死的,他费尽谋划,就是不想悲剧在海通身上重演,你若真死了,我还折腾个啥!
他嘴里忙说“大师,不必心急,我带寺僧去前殿看看。您留着禅房休息吧。”说着给赵暖使了个眼色,赵暖立刻会意,上前扶住海通和尚,连声宽慰。
李霖带着寺内年轻的僧人赶到前殿,大雄宝殿前的庭院内站满了官兵,中间簇拥着二人,居中的正是郡守李谦顺,左侧是郡司马曾刚。
李霖镇定自若“曾司马,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七日后再来,怎么提前光临鄙寺了?”
曾刚一脸蛮横“李郡守在此,修得胡言!”
李谦顺打量了眼前这个俊朗青年,似乎在揣摩什么。这几日,他有些心神不定,那么多的钱放在凌云寺,他始终不放心,便亲自带着官兵,提前来取钱了。
他端着架子板着脸说道“你就是那个与曾刚有“七日之约”的人?”
“正是李某。”
“修佛之资都准备好了吗?”
“回郡守,还在装箱。”
李谦顺轻哼一声,给曾刚使了个眼色。曾刚会意,向官兵一挥手。
官兵一拥而上,涌入后寺。
李霖眼中波澜不惊,“曾司马这是何故?”
“哼!你们这帮和尚,手笨脚慢,要搬到何时?我们自己动手。”
这帮官兵将一箱箱的钱绢从后寺的库房抬到前院。
临近黄昏,凌云寺存的所有钱绢便被搬空了。
曾刚将箱子一个个打开,谄媚的请李谦顺验看,李谦顺捋着胡子,愉悦的在众多箱子间穿行,曾刚带着两名士兵紧紧跟随在后。
李霖在一边冷眼望着他那贪婪的模样。
李谦顺巡视一圈后,似乎非常满意,正要让曾刚带兵将这些钱财搬下山,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你们不能拿走修佛之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暖扶着海通禅师缓缓走到前殿。
李谦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不悦之色,看了曾刚一眼。
曾刚立即吼道,拔出要种钢刀,猛冲上前,“老和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霖眸色转暗,上前状似阻拦,按住曾刚的右手“曾司马息怒——”
曾刚一甩手,李霖借力夺下他的钢刀,一个漂亮的纵身来到李谦顺身侧,李谦顺身后的两名士兵挥刀砍来,李霖以肩膀后寸劲击左面士兵,反手将他握住士兵手腕,用他的刀格开另一名士兵的刀,一个野马分鬃将身前的士兵砸在另一名士兵身上。
后面的官兵大惊,正要上前。李霖手中的钢刀已经横在李谦顺的脖子上,冷声说道“李郡守,让他们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