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连连伐宋,与宋为敌,是为了咱们大白高国的福祉!”
梁乙埋此言一出,众将领皆是齐声大叫,为梁乙埋叫好。
还有什么话,比身为汉人的梁乙埋主张攻宋更有说服力。
梁乙埋看向李清道:“倒是你这些年整日用从寻来汉人娼妇,乐人以此取悦天子。这便是汝所言的用汉俗更蕃俗吗?”
听梁乙埋这么说,堂上将领都是大笑。
李秉常闻言脸上涌起怒意。
眼见大多数人都站在梁乙埋一边,李清犹然不惧言道:“之前都统军嵬名浪遇一再上疏与宋和睦,但却被宰相所被免职,抑郁而终。”
“难道都统军不忠于大白高国?”
都统军兼镇衙头,总领兵政,指挥全国的监军司。梁乙埋为了排除异己掌握统兵之权,将李元昊的弟弟嵬名浪遇罢官。
梁乙埋道:“嵬名浪遇有谋反之心,我早已察觉,罢其军职与其反对攻宋无关。诸位说是不是?”
众将齐声附和。
梁乙埋闻此一笑。
李清道:“这些年大王大肆兴战,恃权收敛钱财,不附与你的首领,便一律排斥到外地,使他们无法染指兵权,在国事上也无法预闻。”
“如今朝堂上都是尔梁氏之人。”
梁乙埋冷笑,眼底透出一股杀意。
李清向李秉常道:“陛下,对宋连连攻伐诸部首领早就苦不堪言,相国不吸取之前洮水之败,还要穷兵黩武,如此下去夏国必亡。”
梁乙埋则向御座上的李秉常道:“陛下,可以与宋言和,但定难五州绝不可割让,否则宋人必登门踏户。陛下若要臣罢去国相之职,臣唯有照办,但臣还是那句话定难五州绝不可割。”
李秉常虽亲政不久,但也富有决断。听梁乙埋辞相,他真想答应废了对方宰相之位,但也猜到对方可能以退为进。自己今日答允了,明日对方就发动政变了。
他虽有意亲宋,但也知道没有梁乙埋支持,也无力与宋和谈。
他道:“李清你先退下。”
李清闻言色变,只好退下。
李秉常道:“来人,将先帝的银甲毡帽黄帐,赐予相国。”
“以后朕便全权委以舅舅了。”
梁乙埋大喜,他的策略成功了。
李秉常不仅没与翻脸,还将先帝带兵打战之器具都赐予了他,让他来主持对宋的战役。
梁乙埋道:“臣谢过陛下。臣以为咱们还是老法子,一面派人与宋议和,探听宋人之打算,以麻痹其心。”
“一面则全力兴兵!”
李秉常道:“依舅舅所见,若宋军三路而来,如何抵御呢?”
“朕以为定难五州势必难保,一旦陷落,甘凉便是我们大白高国最后的退路!”
李秉常说得也是他的担心,一旦横山陷落宋人之手,西夏的统治重心唯有从兴庆府西移。那么从凉州往西域,就是他们最后的生地。
梁乙埋道:“陛下何必惧此!甘凉,凉州有仁多崖丁把守势必无碍!”
“以臣观来,宋人鄜延路兵马虽众,但有瀚海之隔,没有足够兵粮补给,要攻兴庆府难上加难。”
“倒是泾原路兵马虽是不多,但直取葫芦川大道,这里水草丰茂,离灵州又近方是危险!”
李秉常道:“是先破泾原路之敌吗?”
梁乙埋点点头道:“不错,景帝当年设十二军监司,其意便是每有事于西,则自东而西点集而西,每有事于东,则自西而东点集而东。”
“今右厢兵马防备甘凉,兰州便足够了,臣点集左厢六路先破泾原路一路,再回头打鄜延路兵马!”
“以往咱们与宋交战便是正面不打,且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