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感受着叶山海的皮靴在自己的脸上磨蹭,那压来的力道顿时让他的脸颊都变了形。
而且,上面带着的泥土蹂到他伤口中,带来了一股股刺痛感。
满脸是血的赫连铁树脸上顿时欲喷出火来,只是形势比人强,只得按下这股恶气。垂下头来掩住眼神中恶毒之意,暗道日后定要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西夏众人见叶山海全不顾及众人威胁,把自家大人炮制成这般模样,当下便晓得此人决非善类,也非那所谓顾全大局的正道中人,倒是一个个乖觉起来。
再也不敢做声。
当真是恶人还须恶人磨。
他们自来大宋便持了试探大宋和制造冲突之意,此事路人皆知。故而先前大多生了事后皆是他们得了便宜,大宋众人皆有忍耐不发之举,不料今日遇了这黑衣之人。
那赫连铁树怒意暂缓后也是心中一凛,知晓这人多半有所算计,若要寻仇早就杀了上来,哪会如此这般行事。
只是不知这人所为何事,便暗思当以不变应万变。
一念及此他顿时怒意一敛,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躺在那里也不顾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媚笑道
“这位先生,我的这些属下们实在太过不晓事,对于先生这样的高人少了些尊重。”
“却不知先生来意如何,小人身为夏国征东侯,自问在国主面前也有几分小小薄面,若有所求,小人自然尽力而为。”
他这却是把他昔日逢迎媚上的那一套重新捡了回来。
看的他那一众属下都面面相觑。
险些以为这位大人被虐待的狠了,发了失心疯。
不料。
却见叶山海对这些置若罔闻,嗤笑一声,从他身上擦了擦皮靴走了出去,于他所说竟是不屑一顾。
咚咚咚!
见了这一幕,赫连铁树登时心中剧震,再也顾不上愤恨,心脏跳了起来。
这一刻,赫连铁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淡然。
原本,他以为眼前这人既然抓了自己,那么必有所求,这种江湖莽夫就不难应付。
谁料他说出这样的服软话,这人连问都懒得问,那这人必有大图谋。
瞬间,赫连铁树已是心中戒惧到了极点,头脑中各种风暴眼前这人的来路。
甚至于,他已隐隐的将念头拐到了国内的权利斗争,和宋夏两国的冲突之上。
不过不待他多想,便见先前那人叫回数十余同样黑衣掩面之人,将他们一一点了穴抓了放入囚车之中。
这些人依旧被夜行衣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凭赫连铁树想破了头也看不出来路。
轱辘!轱辘!
随着马蹄声哒哒响起,这些囚车被蒙上了黑布,运向了东边某个去处。
身处黑暗中,不由让赫连铁树为首的西夏众人不由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是得罪了那路对头。
接下来又会受到何种炮制,越想越是恐惧,越是纠结不明。
欲待出声讨饶,口中堵着的破布,却只能发出些‘呜呜呜’的声音。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