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他们视野之外,应当尚有比眼见更多由敌人布下的监视哨岗,动员的人该不少于千人之众。
天上的烟花光焰消敛,天地回复漆黑一片。两人初时均感大惑不解,,他们至前一刻,仍以为来者是佛门的人马,此时才知猜错。
婠婠倒抽一口凉气道:“宋阀的人也来了。”
叶山海双目精芒烁动,沉声道:“此事再没有犹豫余地,我们惟有全力出手,大开杀戒,利用天明前的黑暗和对我们有利的形势,试试突围,看他们凭什么本领拦截我们。”
此时已可隐见以百计的敌人,分成七至八组,有组织地以扇形的阵势,漫山遍野地往他们的方向掩杀过来,声势惊人。
婠婠以手肘轻撞叶山海一记,仰首上空,道:“师叔,我们怎么走?”
叶山海虎目闪过杀机,平静至近乎冷酷的道:“杀人的事交给我,你负责去把宋家丫头带上,现在他们感觉可以对付我们,这丫头就没有那么大用处,若是我们脱身,出主意的人势将成为众矢之的,我们怎都不能让她离开,事情更非是我们想像般简单。
婠婠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点头。
在离天明前尚有大半个时辰的暗黑中,三人除其中一组直往的顶掠来,其他两组分别在的坡左右掠过。他们屏息静气的藏在乱石旁的矮树丛内,透过枝叶细察向的坡全速赶来的十多名敌人。
这批人清一色夜行劲装,武器由刀、剑到重型的矛、枪、斧等应有尽有,身法快慢有异,该是宋家高手,任何一人放在江湖里,均有资格列入名家之林。
十多人旋风般在他们身旁丈许处掠过,叶山海扯一下婠婠,两人无声无息的从藏身处掠出,咬住敌人的尾巴追去。
当敌人跑下的坡之际,叶山海拔身而起,掣出背上宝刀,发出一下震动远近山林的长啸,凌空往押后的两名敌人劈去。
那两人骇然回首;双目尽被刀意所慑,扑面盖天而来的刀气,更令两人心胆欲裂。
一方面是蓄满势全力出刀,一方面则是猝不及防下临危反抗,相距之远,不可以道里计。
当!其中一人的长矛被叶山海硬生生斩断,余劲把他震得狂喷鲜血滚下的玻,另一人则被叶山海于劈断长矛后,砍个正着。
那人可算身手不凡,虽能勉强凭重斧挡住长刀,却无法挡得住叶山海狂潮暴浪般的刀气和无可抗御的真气,连人带斧给劈得横飞寻丈,跌入坡旁一堆矮树里,纵然没有毙于当场,怕也是出气多入气少。
在前面的十一人亦算反应迅快,就在叶山海长啸起时,纷纷返身应战。一时刀光剑影,为血战拉开序幕。其中三人正要围攻叶山海,叶山海脚点实地,二次腾身斜起,巨鹰般越过三人,投往最前方的敌手。
婠婠趁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空中声势惊人的叶山海的当儿,以新领悟回来的身法,闪电般进入三人间空隙处,挥动双拳在敌人的兵器中如入无人之境,呼吸间三人分别被她以重手法击中,敌人连半招都未有机会使出,便摧枯拉朽的击得伤重不起。
这是施展突击的最轻易的部份,接着就是最难应付的以寡敌众的群战。剩下的八名好手虽是形势大乱,五人却分出去对付叶山海,另三人则往婠婠攻来。两翼的敌人亦叱喝连声,赶来援手。
号角响起。叶山海抱杀一个得一个的心态,在落地前施出迅急移形换气的本领,猛然移位,敌人的兵器全体落空。
触地后,他一个旋身,横过斜坡丈许的空间,刀芒电闪,扫在攻来的敌人长剑处。
那人本来是挥剑刺来,可是叶山海的一刀带起合他感到躲无可躲的凌厉刀气,且变化无方,身法又迅快至使他无法把握,更感觉到叶山海的杀意全集到他身上,故左右虽有同伴,他仍是心寒胆丧,无奈地收回攻出的一剑,只求保命,再不敢有任何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