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灵蕴,这才回过身来,道:“你去了幽冥酆都,可见着地藏王菩萨了么?”
季月年摇头道:“并未见着,听宋帝王与卞城王所言,地藏王菩萨的本尊似乎并未回转幽冥。”
神女点了点头,道:“地藏王菩萨早在妙善尊者回到‘过去’之前,便去了灵山大雷音寺。”
季月年眸光沉凝,并未开口。
“你与谛听之间的过节,我也知晓一些,”太阴神女将那盛满银河灵蕴的花篮递予季月年,仿佛猜到了季月年要问什么,继续道,“此兽乃是州天命兽之一,天赋神通催动之时,能够知晓过去未来之事,我也不知晓其打的什么算盘。”
季月年上前接过那花篮,望着其上雀跃跳动的瑰美灵蕴,沉吟数息,道:“不知为何,此兽多番布局,欲要将我送回‘过去’,虽然最终其谋划失败,不过我还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太阴神女皱了皱眉头,道:“此番行径确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历劫明心大法师在你这里的布局之中,与这幽冥谛听并无半点干系,几乎所有的事皆是妙善尊者在亲力亲为。或许是它窥见了什么东西,故而才会横插一手,不过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猜之不到。”
季月年道:“神女殿下前时许诺我,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可还算数么?”
那身形单薄的白裳少女眸光依旧清冷渊深,柔软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伸出纤白的素手,轻轻抚摸着季月年乌黑柔软的发丝,道:“那菩提祖师虽然押注在你身上,欲要以此来抵挡界劫,不过他为了界劫布局众多,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即便是未曾起到作用,也无大碍。”
她垂下手,转身走到银河之畔,望向了浩瀚瑰美的银河,“我已是说过了,自今日起,你便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无需受到任何因果侵扰,无需因那历劫明心大法师的布局,而产生负担感与罪恶感,因为如今在我眼中,你已不是用来对抗界劫的棋子,而是我月宫的昭明小殿下。”
“我如此说,你可知晓了么,年儿。”
白裳少女转过头来,素白的裙裳拖曳在明镜殿砖之上,身后的图景是漫天绚丽璀璨的星辰。
季月年怔了一怔,望着那太阴神女,本应放下所有恍惚焦虑的心绪才是。
可其心神深处,却是没来由地涌上一阵阵恐怖无比的心悸之感。
这种心悸之感竟是让他心里有了惧畏,对于不知名未来的惧畏。
“这花篮里,皆是我方才为你采集的银河灵蕴,你的太阴神剑乃是一小段银河所铸,虽然锋芒无双,可是每隔一段时间皆需用银河灵蕴来蕴养剑身,如此才能愈加锋寒,终有一日能够使其登临金阙天宝之阶。”
白裳少女指了指那花篮,轻声开口,“这数百朵银河灵蕴,每隔万年便使用一朵,已经足够你使用十个元会之久,到了用尽之时,我再前去为你采摘便是。”
季月年尝试着取过一朵银河灵蕴,清凉之感自指尖透入四肢百骸,浓郁至极的银河气息漫入神魂,使其不知不觉间清醒了许多。
心神恍惚间,季月年想到一件事,蓦地抬起头来,道:“神女殿下,我已经追查到嫦娥仙子之事,那厮往生至了地境昆仑丘之中,唤作‘赵灵曦’。”
太阴神女笑道:“这些事,前番守月天灵已经禀报于我,年儿,此事你做的不错。如今距离昆仑法会只余数十年工夫,你若要去,尽管去便可。前时你的那些对手尚不知你的身份,只不过方才你去了一次幽冥酆都,只怕世人皆知南海的潮音佛子便是我月宫的昭明神子了。”
季月年神情有些晦暗,道:“神女殿下似乎对那‘赵灵曦’颇为了解。”
太阴神女眸光莫名,并未回应,而是话锋一转,道:“此次你下界前去昆仑法会,只当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