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其他人。
比如礼部尚书崔琰。
崔琰感受到了郭鹏的目光。
他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单名为贵双名为贱这种事情已经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已经成为习俗,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事情,骤然改变,恐怕会有一些阻力,会有很多人感到疑虑。
而且最大的阻力不在重名,而在避讳,按照礼制,后人当为前人避讳,当为君上避讳,若是二字名,则避讳的范围会大大增加,会给后人带来更大的麻烦。
若遵循礼制,为尊者避讳,则双名断不可行,若是不行双名,如枣部堂所言,这重名情况也的确令人为难,该如何改变,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事情,臣请陛下三思。”
崔琰说的虽然不那么好听,但是也的确是实话。
从春秋时代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开始,避讳就是后来所有人的烦恼。
但是对于君主专制来说,这也是一种助力,从各方面提醒着人们要注意上下尊卑,利于统治,是封建伦理体系中的重要一环。
避讳是一个大命题,内涵很多小命题,比如国讳、家讳,圣讳,内讳,宪讳,个人讳等等,种类十分繁多。
随着时间推移,封建君主专制日益加深,避讳的规矩也越来越多。
而在郭某人所处的时代,避讳主要涉及到官方和家族层面。
比如关于对皇帝的避讳,对皇帝的父亲的避讳,还有二重君主制之下部署对上官的避讳,以及家族中后人对先人的避讳。
对郭某人来说,维持避讳原则也是对统治有利的事情,贸然废除避讳,必然遭到巨大阻力,也不利于统治。
所以为了便与人口统计和未来施政,郭某人决定召集群臣,对避讳制度进行一次更改和总结,从各种层面上确定魏帝国的避讳原则,给后人留下一定的自由空间,也便利于广大黎民百姓。
于是对于崔琰的建议,郭鹏点了点头。
“崔卿言之有理,三思是肯定要三思的,但是改变也是必须的,否则千百个张三李四蹦出来,朝廷还要不要统计人口了?孤决定,对避讳之制做一次全面的更改和总结。”
群臣不知道皇帝打算怎么改,但是皇帝要改,他们也不得不遵从皇帝的意思。
其后数日,郭鹏召集掌权臣子和不少名宿大儒在皇宫内商讨此事,针对前人规定和现实需求,对避讳制度和二名制度进行了一些细致化的更改。
大概一个月左右,郭鹏对外宣布了这次商讨的具体结果。
总的原则上,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的大原则是不改变的,但是在这个框架下的一些问题上,则有必要做些改变。
首先一条大前提,就是关于黎民百姓的取名问题,郭某人制定的新规定允许黎民百姓取名不必按照避讳原则来处置。
毕竟字都不认识多少,让他们避讳实在是太难了,也没必要。
面对地方在籍百姓,允许不按照避讳原则来取名,单字名还是双字名都随意,哪怕是皇帝的名字也可以允许他们随意使用。
需要避讳的群体是官吏、士人还有财产达到一定额度的民众,这些人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一定是识字读书有认知的,就需要按照避讳总原则来进行避讳。
准确的说就是按照财产多寡和身份高低来判定,财产少身份低微的绝大部分都不用避讳,皇帝的名字也可以让他们使用。
这是天恩浩荡,是皇帝的恩典。
而地位高财产多的那部分人则需要按照避讳总原则进行避讳,皇帝的名字不能乱用,要避讳,家族长辈的名字不能乱用,要避讳,其他诸多情况也要避讳。
而唯一涉及到整个群体需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