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罪臣无法接受,谈而无果,张使君下令软禁罪臣。
罪臣既然被软禁,家人族人担心罪臣的安危,更兼张使君滥用州牧权力,任人唯亲,搅乱交州政局,于是才有了眼下的变故,实在不是罪臣所能预料到的。”
士燮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当然平心而论,这件事情上,士燮的确也没什么大错,硬是要说的话,错的也不是他,而是张津。
是张津病坏了脑袋,想要给儿子谋个前程而不得,这才做出这种事情,再加上郭某人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严格来说,士燮是被牵连了。
士燮和张津一起被郭鹏安排的明明白白,没有丝毫问题。
所以士燮挺无辜的。
但是士燮展示出来的交州士家的实力,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情。
很显然,交州士家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引起了皇帝的忌惮,让皇帝意识到交州乱不乱,士家说了算,而这,是皇帝不能容忍的。
于是军队来了。
军队来到这里,那就不简简单单是来走个过场,而是要获取一些东西,而让皇帝感到放心和满意,如此这般,才能让军队离开。
否则还就真的不好说了。
交州生产力低下,军队孱弱,真要打起来,揍张津是没话说,但要是和魏军做对,和中央政府作对,未免也太过于不自量力。
所以士燮只想做土霸王,没想过其他的事情,太多其他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也是个沉重的负担,他深谙生存法则,只愿做土霸王,不愿做出头鸟。
面对如此这般的士燮,太史慈实在也没有其他什么问罪的话好说的。
“你的话,我会原原本本传递给陛下,一切交给陛下定夺,你没有意见吧?”
“一切听凭陛下和将军处置。”
士燮完全放弃抵抗,非常恭顺。
太史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看向了这盛大的欢迎场合。
“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士府君也是费心了,不过百姓生活困苦,民生多艰,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
士燮立刻点头。
“将军说的是,在下行为不妥,实在是有罪,有罪,在下立刻就让他们回去生产,然后,将军,请入城,天子大军也可就近驻扎,在下已经备好了足够的犒军食物,一定让大军满足。”
士燮做了充分的准备,搞得太史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股热乎劲儿,就算是太史慈的冷屁股也给贴暖和了。
于是太史慈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士燮的做法。
不过,宴会显然不是接下来的第一要务。
接下来的第一要务,是张津。
太史慈要去见张津。
据说张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现在也就剩一口气,太史慈要是来晚一点,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了。
现在还不算太晚,张津还没死,太史慈可以审问他。
当然,悠着点,别给审死了。
“我以为你会痛恨他,然后杀了他,他把你家害到这个地步,你还留着他?”
太史慈看着士燮。
士燮摇了摇头。
“张津还是州牧,是朝廷官员,能处理他的人,只有天子,在下不过区区一太守,根本没有那个资格,这是国事,不是家事。”
太史慈顿时高看了士燮几眼。
不愧是玩政治的,这觉悟就是和他们这些喊打喊杀的武夫们不一样哈。
太史慈跟着士燮来到了软禁张津的屋子里,只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张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张使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