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来了!欢迎,欢迎!”张俊平并没有见到李厂长,迎接他的是一位姓王的副厂长。
“你好,王厂长!”
“真不好意,厂长去轻工局开会了,不能亲自接待您。”王厂长一边把张俊平让进会客室,一边解释道。
“没关系,公事要紧,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顺便蹭顿饭。”张俊平轻松的笑着说道。
张俊平好像真的只是过来随便转转,只是品着茶,和王厂长闲聊一些风闻趣事,没有提家具部件生产订单的事。
虽然张俊平表面上谈笑风生,看上去兴致很高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在暗暗感叹,自己和北京木器厂的缘分快到头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合作。
因为,北京木器厂已经开始自己仿造张俊平设计的家具。
这一点,张俊平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仿造这件事,在国内来说太正常了。
他早就做好了当家具行业的黄埔军校的准备,所以倒也不至于气愤难平什么的。
和王厂长愉快的聊了半天北京的风俗人情,秘闻趣事,终于“去轻工局开会”的李厂长回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张厂长您久等了!”李厂长一进门就连声道歉。
“李厂长,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张俊平站起来,和李厂长亲热的握手寒暄着。
“张厂长您可是我们北京木器厂最重要,最尊贵的朋友!说您挽救了北京木器厂的命运一点不为过。”李厂长笑着说道。
“是啊!张厂长您可是我们木器厂的财神爷,全靠您的订单,我们木器厂才能发展下去。”王厂长也在旁边奉承着张俊平。
“哈哈哈!
李厂长,张厂长,二位太捧了,让我有些飘飘然啊!”张俊平大笑着说道:“本来我今天就是出来散散心,路过咱们北京木器厂,过来蹭饭的。
结果让二位这么一捧,要是没点表示,这饭都吃不下去了。”
“张厂长客气了,您来就是看的起我们……”
“不,必须要有所表示!”张俊平态度坚决的打断李厂长的话,从包里掏出一份空白合同,然后在上面唰唰唰,填了一些数字,然后签上名,又拿出随身捎带的公章盖上。
张俊平把填好的合同双手递给李厂长,爽朗的笑着问道:“李厂长,你看看,我这份表示可还满意?”
“张厂长,您这……”李厂长有些犹豫不决的接过合同。
“呵呵,之前买下咱们木器厂的门市部,这让我们厂的效益翻了一番。
为了表示对咱们北京木器厂的感谢,我决定这一批订单价格上调百分之十。”张俊平真诚的笑着解释道。
李厂长看着手里的订单,心里却是苦笑连连。
这订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这份订单太大,估计今后一年,北京木器厂不用干别的了,所有产能,全都要为张俊平的家具厂服务。
他们刚刚开始进行的仿造家具的事,就要搁置。
可是,不接,又不舍的。
价格上调百分之十,和他们自己生产家具自己销售,利润也差不多了。
别看张俊平一套家具可以卖一千二,还有很多人乐意买。
那是建立在终生免费保修,终生免费退货,以旧换新的基础上的。
其他家具厂,哪有这个魄力?
有这个魄力的,信誉达不到,老百姓不买账。
北京木器厂倒是有这个信誉,李厂长也有这个魄力,可是木器厂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上面还有一个家具厂书记,下面还有好几个副厂长。
开了几次会,反对的声音都很大,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抛开终生免费维修,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