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期临近，姜玉风住进了考试院，姜甫琰特地遣了两个书童去他身边照料，府上也每日送去精心制作的饭菜。

姜雨眠则待在祐王府中，姜玉风不在府中，是不会有人想到她的。风平浪静四年多，就连当初处处针对她的庶姐也忘了她的存在。

她在祐王府中跟着张嬷嬷学女红，如今刚刚学完女红史。

尽管心中挂念兄长，不过上课时她却也不敢开小差，只因这屋中还坐着一尊大佛。

“旧书中说，女子有四德，小姐可知是哪四德？”

这话是嬷嬷天天念叨的，这可难不倒她，“谓之，德、言、容、工。”

嬷嬷赞赏地点点头，“小姐天资聪颖，一学就会。”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姜雨眠抿着嘴笑，这下顾浔可抓不出她的错处了吧。

顾浔皱皱眉，“嬷嬷，教她些技巧便可。”

张嬷嬷应了，姜雨眠回过身扁扁嘴，瞧不起谁呢，她又不是记不住。

顾浔见她学习的劲儿足，就以为她心里的那些念头都散了，在会试的前两日，还带着她出了府，去考试院探望姜玉风。

“哥哥！”一瞧见熟悉的衣袍，姜雨眠就欢喜地朝他飞奔而去。

姜玉风笑开，也一把搂住她，“你怎么来了？”

“世子哥哥带我来的。”姜雨眠指了指后面慢吞吞走过来的顾浔。

“参见世子。”姜玉风放开她，向顾浔行礼，行完，姜雨眠又不舍地勾住他的手臂。

顾浔淡淡应了声。

“这几日在祐王府可有淘气？”姜玉风柔声问道。

“没有！世子哥哥都说我乖巧呢！”姜雨眠仰着头。

“我可没说这话。”顾浔反驳，“顶多算不闹腾罢了。”

对于顾浔的拆台姜雨眠毫不介意，故而又改了话，“是教我的老师和嬷嬷都说我乖巧。”

姜玉风笑笑，“等哥哥考完试，咱们就去选些礼物送给世子和老师。”

“好啊！”姜雨眠一听来了兴致，当即就在想着要去送什么礼了。

“你在府中要听世子的话，莫要淘气。”

“知道啦，”姜雨眠应着，“哥哥你安心考试，我一定乖乖地等你回来。”

姜玉风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轻轻应了声。

兄妹情深，顾浔偏头看了看，又默默移开眼。

相聚时间不能太长，姜雨眠依依不舍地离开，每走两步就要回个头，等终于出了门，又悄悄红了眼眶。

“再过几日就能看见了。”顾浔不解，不过就几日不见，也不知怎么就能思念到这地步。

“嗯。”姜雨眠垮着脸，难过地应了声。

顾浔叹了口气，“考完试那天，我带你出来，接你哥哥回去？”

“真的吗？”姜雨眠立时变了腔调，激动地问道。

顾浔伸手擦了擦留在她脸上的泪渍，“我何时骗过你？”

姜雨眠抿嘴笑笑，忽地一把抱住他，“世子哥哥，你真的太好了！”

顾浔嘴角弯了弯，很快就拉开她。

“现在说我好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我。”

心思被说透，姜雨眠慌张地眨眨眼，“我没骂你。”

她那些小心思全都摆在脸上，顾浔不信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