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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燕青,卢俊义径直进城,然后来到家中。
一路之上,卢俊义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燕青所说的是真的。
可卢俊义更愿意相信,他的娘子不是银娃荡妇,李固没有胆子谋他的娘子和占他的家产,“我卢俊义武艺高强,棍棒天下无……天下少有人能及,又在北京城居住五代,李固焉敢欺我,且我的娘子乃是良家儿女断不会做背叛我之事,定是燕小乙恶人先告状!”
来到家中,大小主管见卢俊义回来,全都吃了一惊!
不过还没等卢俊义做出反应,李固就将卢俊义请到堂上,然后纳头便拜!
卢俊义故意问道:“小乙何在?”
李固长叹一声,道:“哎!主人别问了,小人怕主人受不了,主人先坐一会,解解乏,一会小人详细将此事禀报给主人。”
卢俊义刚想再问,贾氏便哭着从屏风后面出来!
卢俊义见状,连忙问道:“娘子休哭,可是小乙做了甚么欺主之事?”
贾氏哭道:“官人莫问,奴家实难说出口!”
卢俊义想要强问燕青到底干了甚么无耻之事,李固却道:“主人一路劳苦,不若先去洗漱一番,换身干净衣服,再吃点早饭,一会小人与主人细说此事。”——说这话的同时,李固还频频给卢俊义使眼色。
觉得个中应该有隐情的卢俊义,带着满心的疑问跟李固叫来的下人去了后院洗漱。
洗漱完毕,又换了一衣新衣,刚刚坐在桌旁想吃口饭,外面就乱哄哄的一片。
不多时,三二百个衙役便冲了进来!
不问青红皂白,一众衙役就将卢俊义捉了。
其实,虽然来有三二百衙役,但卢俊义要是放手一搏,纵然不敌,逃走却是不难。
可卢俊义问心无愧,又天真的认为朝廷会还他公道,因此,并没有还手。
所以,一众因知卢俊义威名而提心吊胆的衙役,没费多大劲就将卢俊义捉了,然后带到了大堂之上。
梁中书大喊升堂,卢俊义被人打膝跪地,李固和贾氏也跪在一旁。
梁中书呵道:“大胆卢俊义,竟敢勾结那二龙山贼寇,意图里应外合,攻打我北京城,罪大恶极!”
卢俊义喊冤道:“小人冤枉,实是小人一时愚蠢中了那吴用的奸计,被他们掇赚上那二龙山去,要小人做那二龙山的三当家,小人乃奉公守法之人,积祖清白,又薄有身家,怎会从贼?小人抵死不从,他们无奈只强留小人在山上住了一两个月,便放小人下山,今日幸得脱身归家,并无歹意,望恩相明镜!”
梁中书道:“休得抵赖,你若非在那二龙山落草,怎会在那二龙山住一两个月,难道想欺我不成?今你家总管李固和你妻贾氏联名举发于你,他二人皆是你最亲近之人,难道会害你不成?还不快快于我从实招来!”
李固道:“主人休要抵赖,家中墙上写下的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见,岂是主人抵赖得了的?”
贾氏道:“休是我不念夫妻情意害你,实是一人造反九族全诛,怕你连累于我,才来举发于你。”
李固又道:“主人还是招了吧,大丈夫敢做敢为,你既已做下,又何必抵赖,不若早招早了,免得皮肉吃苦。”
贾氏也道:“官人,你招了吧,需知,有情皮肉,无情杖子,早招,少吃苦头不说,相公还会对你从轻发落。”
卢俊义气极,冲李固和贾氏咆哮道:“你们这对奸夫银妇,我若不死,必将你们千刀万剐!”
李固上下早已使足了钱银,哪能容卢俊义如此嚣张,本府张孔目冲梁中书禀报道:“相公,此人乃是死硬无赖,不打如何能得知真相?”
梁中书听言,眼皮都不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