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愣。
佛祖示警?
这警来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刚上过香,佛祖便降下旨意,是到天上的距离太近,还是佛祖与你瑾王太熟?
燕王今日虽然未来,但他一派的亲信却未缺席,当即反驳道“瑾王爷这话说的下官不敢认可,先不说这警示来的太过突然,便是佛祖若有何示警也该转达陛下才对,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不仅驳了容陌,更有挑拨之意,无不是在说容陌越俎代庖,有不臣之心。
容陌神色依旧清淡,面色无波,只冷冷撩了那人一眼,反唇相讥,“本王今日奉圣旨代君祈福,为何不能代君聆听佛音?
听尔等之意,是在质疑本王了?”
容陌语气清冷疏淡,但他气质凛然,不怒自威,单是一个挑眉撩眼便已很是慑人。
那大臣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但见众人皆在望他,只得听着头皮道“瑾王何必疾言厉色,下官也只是提出心中疑惑罢了。
便是陛下也广纳谏言,下官倒是未想到瑾王爷竟这般,容不下他人质疑,如此倒是下官不是了。”
护国公心中冷笑,这些言官虽没什么本事,但咬起人来却宛若疯狗,着实烦人。
他心知容陌脾性,瑾王自懒得与这般小人计较,可这人句句谈及陛下,显然是想说瑾王目中无人,甚至有藐视皇权之嫌。
今日千山寺人员众多,若被有心人宣扬出去难免有损瑾王的名誉,他不能任由这些言官满口胡言。
护国公正要开口,忽听一悦耳清灵的少女声音传来。
“这位大人说的好生没有道理!”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是一个面覆轻纱的少女,轻纱遮住了少女大半的容颜,唯露出一双皎皎如月的眸子,但只要见过岑娇的人便必定忘不了这双明亮皎洁的眼。
岑娇如今也算长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那大臣恰好见过岑娇,见状冷笑,不怀好意的道:“别的下官不敢说,瑾王爷的佳人缘却是长安城独一份。
不仅有陛下赐婚,更有天赐良缘,如今又得佛祖示警,瑾王还真有佛缘!”
他话中的讥讽之意众人都听得出,岑娇却恍若未察,只笑道:“这是自然,否则为何是瑾王爷得佛祖示警而非是这位大人。
佛祖既然示警将有天灾,便必然是恐苍生受难,自会选择瑾王爷就近托付,以便筹备。
岂有惊扰陛下,再由陛下派人通知之理?
佛祖洞察万物,怎会做出这般蠢笨之事!”
岑娇反唇相讥,羞得那大人面红耳赤。
容陌牵唇,目光溢满了柔情,被人呵护的心安理得。
护国公笑弯了眼,这两孩子以后一个动嘴一个动手,整个长安都怕难有敌手啊。
见众人不再做声,容陌交代了方丈一番。
方丈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忙命寺中僧人前去安置。
处理好各项事宜,众人退至大殿,仰头望着晴朗无云的天际。
那大臣面露嗤笑,逞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脸面不还是丢定了。
他正琢磨着奚落之词,忽听有人惊声喊道:“降雹了!降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