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泸州刺史的动员有点多余,在消息传入州城之后,全城的官员和百姓早就沸腾了,所有人都想一睹平南军的风采,都想亲眼看一看,这支将凶残土匪打得毫无反手之力的平南军,到底有多么的威武。
李安与几名部下骑着马,与侦察队的一百三十名将士,在前方开路,战斗第一团的将士,全权负责押运土匪俘虏,战斗第二团负责殿后。
队伍迤逦而行,排了足足二里长,看上去像一条蜿蜒的长蛇。
“将军,泸州城外好多百姓,都聚在城门口。”
李安当然也看到了,不用说,这些聚拢在城门外的百姓,一定是出城欢迎平南军将士的,平南军打了这么漂亮的仗,百姓内心的喜悦是无需赘言的。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接受泸州城百姓的检阅。”
“是,将军。”
“所有将士,打起精神,泸州城到了。”
“所有将士,打起精神……”
部将领命,策马向后奔去,一路传达李安的军令。
平南军八百余将士,立即抖擞精神,排成整齐的队列,向泸州城行去。
在泸州城城外,平南军将士,受到了数万百姓的热烈欢迎,人群中不时有百姓将篮子里的食物送给将士们,但将士们坚辞不受。
泸州刺史与麾下官员,也几乎全部到场,各种恭维和溢美之词,让李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平南军,果然威武不凡。”
“你们知道吗?平南军都是我泸州子弟,这次剿匪,取得如此大的胜利,真是大涨我泸州子弟的威风啊!若是再有人敢说我泸州子弟是懦夫,老子一定抽死他。”
“听说这次剿匪,只有一名将士受伤,其余都是毫发无损,战果却是全歼土匪,而且,这名受伤的将士还是个北方人,并非我泸州子弟。”
“哎呀!还是我泸州子弟厉害,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真涨脸。”
“你们说的不对,应该是李将军指挥和训练的好,你们难道忘了,前些年,我们泸州子弟在剿匪的时候是什么德性,这么快就变好了。”
“对对对,是李将军教导有方,若无李将军,我泸州子弟,只怕也不能取得如此大胜,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我泸州子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各种恭维之词围绕李安,让李安的耳朵都摸出茧子了,众平南军将士,听到家乡父老的鼓励,也是满心自豪,只有胳膊打着绑带的南霁云心情有些低落。
这一次突袭土匪巢穴,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就他一人受伤,那缠着绷带的手臂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让人一样就能分辨出,那个受伤的将士是他。
尤其是那句‘唯一受伤的将士,是一个北方人。’这话对南霁云的刺激很大,让他觉得自己给北方的父老乡亲丢脸了,幸好父老乡亲都不在这里,否则,他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霁云,不要沮丧,这次突袭土匪巢穴,才刚刚开始,泸州的土匪多着呢?你的侦查队是我平南军的精锐之师,日后再次作战时,找回面子就是了。”
李安开口安慰了一句。
“将军,末将只是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能力不比谁差,为何就我一个被伤了呢?”
南霁云仍然感觉很是懊恼。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南霁云“原因很简单,你太高傲自大了,上了战场只想着立功,头脑不够冷静,对了,你亲手砍杀多名土匪,也算立了大功了,得的赏钱也最多,让你受伤吃点苦头,倒也不算委屈。”
南霁云“……”
热烈的欢迎仪式过后,李安将押来的一百五十七名土匪俘虏,交给泸州当地官员,并表示,这些土匪横行多年,一定犯下不少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