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个军长已经不合适了,那叫贬职。但是军团这一级别的长官肯定也必须是校长的学生和嫡系。出身保定系的大哥并不属于这个范畴。因此小弟我建议大哥以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主动申请调离。暂时离开军队,给自己留了个从容身退的美名,给校长留下个体谅上官的好印象。”
看着钱长官表情已经渐渐进入沉思状,周文没有再说话,他要让钱长官自己想明白了。有时人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周文记忆中还知道钱长官后来真是再无直接指挥陆军作战的经历,倒是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空军司令。当然记忆中钱长官在中原大战中可没这么大的功劳,带兵表现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
车子在颠簸中缓缓前行,车上人都陷入沉默。司机和副官是不敢说话,周文却是不能说话,这时要让钱长官自己去分析和掂量,甚至还要和自己思想里的进退矛盾做斗争。取舍之间有大智慧啊。
不多时,钱长官长呼口气叹道“还是兄弟你看得远,想得透。老哥我可是白活这么大岁数,还陷在凯旋乘骑入,走马见芳菲的美梦之中,真是可笑之极。”
周文赶紧劝解到“这哪里能怪大哥,是大哥有运筹帷幄之能,慷慨报国之志。只是国情如此,不得不急流勇退罢了。”
钱长官拍腿大赞道“好一个急流勇退,好兄弟。你再给大哥说说,怎么个退法?”
周文打心眼里为钱长官能想通此节而高兴,就笑着说道“大哥可以先请调回侍从室。在校长身边,信息来得快,机会也多。我建议大哥好好研究一下那些别人不容易学会的技术兵种,如果将来一旦掌军,也没人能轻易就代替了你。”
钱长官可是个聪明人,马上眼睛一亮,抬头看了看上方,周文微笑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