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平时枪炮声和口号声不绝于耳的清河滩训练场,居然一片寂静,只有8月份的骄阳与往常一样笑盈盈地照射着这片土地。
早上还是倾盆大雨的天空,现在连一丝云彩也无,河滩边的几颗杨柳树也似乎被火辣辣的太阳盯得羞涩起来,垂下了平时迎风飞舞的柳条,就连知了的叫声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而此时的操场中央,8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排成一列,笔直地站立着,任由已经感觉是毒辣的阳光照在他们挺拔的身上。
答滴答滴的汗水不断从每个人额头和脖颈上流下,浸湿了他们的衣服,偶尔有汗滴落在已经变得热腾腾的土地上,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团不易察觉的水蒸气,踪迹全无。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二十左右年纪,但却有一个身材矮胖的三十岁左右汉子,在队伍中略显突兀。
这些士兵的肩膀和领口都已经出现白色的汗渍,看样子在烈日下站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没人有一丝摇晃,也没人叫苦,都是双目笔直看向前方,就像8根已经深插地底的木桩。
这时,远处有两人挑着水桶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佣兵团后勤总管老吴叔,老吴叔走到这些士兵跟前,放下扁担,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说道:“时间到了,大伙儿过来喝点儿盐水。”
这时队伍中的矮胖汉子在队伍中发出口令。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就地休息。”
“哎哟我的妈啊!总算是熬过来了。”一个瘦高个青年叫唤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摘下钢盔大口喘着气。
旁边也有一个敦实的青年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左师兄,新兵训练结束是不是就可以练打枪了?”
这时更有一个瘦小个子的士兵直接就躺倒在地上,也不怕地上的热度,嘴里却是接口说道:“是啊,咱们天天练瞄准、练擦枪,现在我这支枪都被擦出花儿来了,是应该打两枪过过瘾。”
而老吴叔则是爱生生地看着这群士兵,嘴里说道:“赶快起来喝水,书生说过了,极限训练完第一要紧事就是补水补盐。”
那个瘦小士兵笑道:“老吴叔,您就让我稍微歇一会儿,我这双脚都已经站麻了。”
此时那个矮胖汉子则是大步走上来,嘴里呵斥道:“快给我滚起来喝水,平时老吴叔爱护你们,倒把你们几个能耐起来了。”
几个人听见就赶紧爬了起来,哼哼唧唧走到水桶旁边喝水。
老吴叔则是笑眯眯对那个汉子说道:“赵师傅,这大热天他们居然站立了四个小时,真是难为了。再说这新兵训练我是见得多了,就是当年一分队那些小兔崽子,在大王庄训练时也不过就是这水平了,您们武当派弟子都是好娃子啊。”
原来,此时已经是周文回到山西两个月后了,这个汉子正是武当龙门派当代掌门赵晓金,就在火车上与周文和张晓平一席谈话之后,赵晓金就决定带领武当龙门派加入周文的佣兵团。
他也是有决断之人,当下与周文商议之后,就准备在中途下车,回武当山招人去山西。
周文当然举双手赞成,还专门派张晓平拿着几张中央党部的空白批文,陪同赵晓金一起回去,方便来往的交通和关卡通行,顺带也让张晓平这个龙门派的嫡传师弟去山门给历代祖师爷上柱香,认祖归宗。
等到周文回山西不到一个月,张晓平就带着自赵晓金以下十几个龙门弟子赶到了太原,赵晓金甚至将媳妇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都一起带了过来,周文当然是大喜过望,这个师兄是个爽利人,直接就是举家来投的意思,当然不能亏待了。
赵晓金的妻儿以及另外几个弟子的家眷全部用汽车送去离石安顿,周文老父自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帖帖,而有几个三十五以上又没有进入气劲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