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平还注意到,自从师兄遇到那个黄老师之后,就一再暗暗给他资助钱财,这些他也看在了眼里,上次抢了日本商社的电台,师兄也是派他送去了富源商铺,最后是给了谁,他自然也心里明白。
这种为别人又出钱又出力,甚至都开始不惜冒险抢劫的事情,大大与与师兄平时的行事作风不符,什么时候见师兄干过赔本儿的买卖?
这种只付出不求回报的事情,背后的意味就值得深思了,那么师兄对于红色组织的态度也就呼之欲出。
师兄最终会选择站在哪一方的立场,张晓平并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紧紧跟随师兄的步伐就是了,其它的也懒得去考虑,反正自己也不懂不是?
老吴叔见张晓平不说话,就埋怨道:“你看你这个娃子,连你老吴叔也要瞒着?”
张晓平笑着说道:“老吴叔,不是我要瞒您,师兄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但是我想,师兄不管怎么选择,大伙儿都会跟着他走的,我也就不浪费那个心神了。”
老吴叔叹口气道:“我当然相信书生的眼光和判断,但就是担心这事儿万一被人知道了,对书生,对咱们佣兵团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晓平宽慰老吴叔道:“能有啥影响?不就是训练几个城管科的外围情报员么?又都是为了抗日,只要不是日本间谍,咱们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空口无凭的,咱们来个抵死不认,还能咋样了咱们?”
老吴叔想了想道:“说的也是,唉!你老吴叔还真是老了,这人年纪一大,就变得怕这怕那的,放在跟胡子在山上那会儿,你老吴叔还真没怕过谁。”
张晓平没好气地说道:“您还不到五十呢,老什么老,往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
老吴叔笑眯眯说道:“还是你这娃子会说话,但是咱们两个可说好了,等这些人走了,咱爷俩就当从没见过这些人,也没有训练这档子事儿,跟谁都不能说。”
张晓平脆生生答应下来:“哎!就听您的。”
老吴叔这时也有些明白周文让自己和张晓平来招呼这些人的意思,张晓平是心思单纯,只要是师兄安排下来的事情都不会多想,而自己则是知道利害关系,而且资格辈分都摆在这儿,谁也不会找不自在,敢来问自己。
而且现在佣兵团全体都去了阳曲军营,这里留守的都是从南京带来的那些十九路军的部分老兵,他们初来咋到,对佣兵团的情况都不是很熟悉,更别说来培训的这些人的底细。等这些人走了以后,只要自己和张晓平不说,什么痕迹和破绽都不会留下。
……
就在张晓平训练彭枫他们的时候,周文却是将阳曲的一大堆事儿甩手交给了赵长树和蒙雨庭,自己则是回到了太原。
是什么事情让周文在两支部队刚刚成立了联合指挥部,正要开展训练的关键时刻,却心急火燎地回到太原?
原来是周文原本想着,可以放心交给城管科主持的对日本间谍的搜捕和清查工作,现在出了问题,是大帅亲自发电报命令周文速度赶回太原主持工作。
深夜,小北门街军营的会议室里却是的灯火通明,连夜赶来的周文正在听取徐树立和江寒的汇报。
“经过一个星期的清查和搜捕,现在警察局的大牢已经人满为患,就是咱们军营现在也腾空了不少营房作为临时监狱关押了不少嫌疑人,但是甄别工作的进度太慢,好几个外国的洋行都提出了抗议,大帅哪里压力不小,就问我们这边什么时候能够收场。”
徐竹立说完后,用手揉了揉眉心,满脸都是倦色,看样子是最近都没怎么休息。
周文听了也是觉得有些棘手。要知道虽然城管科训练了一年时间,也做了大量的侦查和甄别工作,但是真正行动起来后才发现,对这些嫌疑对象的审讯和甄别不是当初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