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心情不好,对上叫了无数声孔雀教官的赵青虎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刚刚才带着队员们杀了数百人,身上杀气不知不觉就露了出来,倒是把赵青虎吓得不轻。
妙花也没有和赵青虎客气寒暄,在他看来,不管你是什么江湖有名的好汉豪客,到了佣兵团这里,是虎你就得给我卧着,是龙你也得乖乖盘着。
何况他知道,收编了这个义虎帮后,还不是得他来亲自训练这群歪瓜裂枣,所以一开始就要先给这群土匪立一个下马威,不能给什么好脸色。
当然,周文的命令也不能不执行,所以他也没跟赵青虎费什么话,大手一挥就说道:“把送给义虎帮的礼物抬上来。”
就见从远处一个隐蔽处又出来了几人,却是每人都抬着一个数尺长宽的大箱子。
赵青虎好歹是练家子,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还有箱子缝隙处浸出来的乌黑血迹。
他心里一惊的同时,不知怎么突然升起一丝期盼,难道是如自己想的那样?
不等他猜测,妙花就用脚踢开了一个箱子,一股冲天的腥臭味从箱子上传了过来。赵青虎却是见到箱子里竟然是一颗颗血迹未干的人头。
赵青虎自己能猜到一些倒还只惊不慌,而跟着他来的几个手下却是被眼前的无数狰狞面孔的人头吓得双腿打颤、脸色发白。要不是赵青虎还在原地不动,只怕有人就要撒开脚丫子跑了。
“丁家直系和旁系的成年男丁,只要是住在丁家大院里的,全在这儿了。你来点点数,这就是书生送给你们义虎帮的礼物。”妙花说罢,就闪过一边,让赵青虎来辨认。
赵青虎急步上前,双目圆睁,直直看向虽然有些变形,但依然能辨认出模样的几颗人头。
没错,丁仁庆和他三个为非作歹多年的儿子,然后就是那些平波堂的头目,还有那个给土匪带路的管事,全在这里了。
赵青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愣,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激动还是欣喜,只是觉得这几年自己卧薪尝胆、禅精竭虑一直与之斗智斗勇和亡命拼杀的丁家,那个在自己和兄弟们眼中俨然是一尊庞然大物的平波堂,就这么灭了。
一夜之间,人家就这么十几个人,就这么简简单单,就将自己的仇人全杀光了。
多年的血海深仇就以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报了,多年压在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应该感到欣喜若狂和无比轻松的赵青虎,心中却是泛起一丝说不出的空荡和迷茫。
人家就连丁家也说灭就灭了,自己这个就连平波堂都不如的义虎帮,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招揽的?
赵青虎是义虎帮的老大,自然就会联想和担忧自己和兄弟们的未来命运,而他手下那些跟丁家有灭门之仇的兄弟可没想那么多,有人已经激动得大叫起来:“是丁家老贼,还有他家的三个儿子,全死了,全死了啊!”
这人的声音开始还带着嘶吼,到了后来就哽咽起来。
而有个兄弟竟然已经欢喜得心都飞了起来,大呼小叫就转头冲进山寨。
“丁家全灭了……丁家全死光……兄弟们,二根,大胖,咱们的仇报了,丁家死绝了……”
这一下,整个山寨就如炸锅一般喧闹起来,特别是原来潘家坳的那些老帮众,全部丢下了手上的活计,一窝蜂就朝着山寨门口跑去。
妙花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和队员们怕是一时半会没人来管了,不觉苦笑着摇摇头,转头一挥手,就示意大家跟着他走进了山寨。
穿过逆流而来的那些人群,妙花就看见了在大厅门口望着他微笑的周文,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怎么,看见辛苦了一整夜的师兄和兄弟们,也不知道上来迎一迎,还真是摆上官架子了?”
周文当然知道师兄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