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系上纽扣。

直到此时，陈湘雨才缓缓睁开双眼。

楚枫见得这一幕，顿觉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言语。

“枫。”陈湘雨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只一个字便让楚枫心头一颤。

楚枫感觉有挺多话想说。

可有些话对于大老爷们而言总是难以出口，显得矫情。

所以，他只是神情复杂道：“这你也能认得出我？”

楚枫甚至有点纳闷，心说系统这伪装也太不靠谱了吧？你说天使恶魔能认出我也就算了，陈湘雨又不是那个级别的存在，怎么也能认出我？

陈湘雨“噗嗤”一笑，宠溺地用手指刮了下他的鼻梁：“就算你化成灰，姐姐都能认得你。”

楚枫抓住她的手，无奈地吐槽道：“能说点好听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咒我死？”

曼尼在一旁摇了摇头，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蓬”的一声张开双翼便飞入了苍穹。

陈湘雨一笑置之，起身便环绕楚枫走了一圈，摇头道：“这个外国佬不好看，没有小枫帅气。”

哈？

楚枫的神色颇有些微妙：“小枫？”

“对啊，”陈湘雨狡黠道，“姐姐我活了七百多年，还不能叫你小枫了？”

楚枫斜睨了她一眼，一副“我懒得搭理你”的模样。

陈湘雨本尊要这么称呼他，之前浊世之息幻化的冒牌货也这么称呼他……合着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我要走了。”陈湘雨收敛起笑意，突然仰面朝天，目光有些迷惘。

“走？”楚枫皱起了眉头，只觉太过突然。

陈湘雨收拾好情绪，对他笑道：“怎么，小枫舍不得姐姐啦？”

楚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稍作沉默便开口道：“是因为你不是轮回者，所以不能在轮回世界多待？”

陈湘雨“啪”的打了个响指，做出比心的手势：“真聪明。”

“我要回地球待一段时间，你有空还可以回来看我嘛。”

楚枫眸中闪过一抹讶色，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一段时间？”

陈湘雨“嗯”了一声，轻松地笑道：“我要去其他位面讨回一些东西。”

不等楚枫多问，她的身形已逐渐虚淡模糊，仿佛要从这片天地间消失。

“这外国佬的颜值真是比小枫差远了。”陈湘雨似乎对这事颇有残念，再次提及。

楚枫为之莞尔：“你知道他是个人气明星，很多影迷都觉得他很帅吗？”

“那我不管，”陈湘雨不以为然且理直气壮，“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帅的。”

楚枫心头暗叹一声，嘴上却是调侃着，想要缓解别离的气氛：“那比人皇昊天怎么样？”

陈湘雨稍有愕然，而后眨了眨眼睛，用两个手指比了一下。

“比人皇昊天都要帅那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