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雨,让秋和冬悄悄的过度,就算是雨歇了,天晴了,温度也没有回升。
接连几日的阴雨,懒散的太阳终于出来了,可是秋家前院的愁云却还没有飘散。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会赚银钱的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折腾,你看看,你看看这满屋子都是什么,你这败家子,赔钱货,你说说你这都干了些什么。”
秋家堂屋里,陈慧芳单手叉腰,一只手戳着秋乔的脑袋扯嗓子不停地叫骂着。
屋子里,淡淡的霉味散开,因为接连几日的下雨,味道更重了些。
“婆婆,你就别怪乔乔了,她,她也不是有意的。”旁边,周菊心疼女儿,想帮忙说两句。
可她心里又更心疼银钱啊,自家忙活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钱收的葛根,又请人打粉,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们好几天,还花了不少工钱,最后葛根粉没晒干就遇上了下雨。
这老天爷也是,雨连着下了五六天,收在屋里没晒干的葛根粉全部都长霉了,原本白白净净的葛根粉上面长了一层霉,湿潮的屋子里都是霉味。
“不是有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命里带霉相,只知道祸害人。”
现在村子里谁不知道秋麦他们做的葛根粉拿到镇子上去卖了大价钱,那日赶集回来,堆了一牛车的东西,连布料都有好几匹,人人都眼红着呢。
偏巧他们也大张旗鼓的收了不少葛根,请人来打了粉,如今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他这两日出门,就时不时有人说他们赚大发了,平日里不太爱搭理的人都露了笑脸巴结。
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不是让全村子的人看笑话嘛。
秋乔攥紧了拳头,满心的不甘,被陈慧芳撮着脑袋骂了一番,心里也是火大。
扯开嗓子吼了回去,“银子是你自己给我的,你不也想贪着赚钱,我又没逼你,葛根粉我们也做出来了,要怪你就怪老天爷。”
老天不公,为什么秋麦晒葛根粉的时候不下雨,偏偏他们晒葛根粉了就开始下雨。
秋乔不甘心的反驳,惹得陈慧芳暴怒,抬起手就朝着秋乔身上招呼了过去。
“你这么说,还是怪我了哦,你这该死的倒霉鬼,一脸的霉相,你看看你把这个家都祸害成啥样了。”
陈慧芳下手狠,毫不留情,打的秋乔身子疼的一颤一颤的。
凭什么,凭什么她重活一世还是比不过秋麦。
“你凭什么怪我,你除了会怪我,会打我和我娘,你还会干什么,你不过是守着我爹娘过日子,等老等死,你还能干什么,你以为你还是秋家的当家主母呢,爷爷留下的家底早就吃空了,不靠着我爹我娘,你早就饿死了,你凶什么凶。”
秋乔一把推开陈慧芳,将还在打人的陈慧芳推的几步后退,撞到了桌子上。
“反了你,反了,你这死丫头,周菊,你看看你是怎么养的女儿,这么个没大没小的祸害,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陈慧芳被秋乔推的后背往桌子上一撞,顺势坐在了旁边的长条凳上。
她气的直哆嗦,抬手指着周菊。
周菊低着头,将秋乔拉倒身后,默不作声,任由陈慧芳指着骂。
她嫁入秋家十多年,家里的事儿以前还有个连婉容帮着做,如今什么事儿都落在了她一个人头上。这些年她辛辛苦苦,任劳任怨,陈慧芳的打骂却也从来没断过。
陈慧芳不如意的时候,都是抬手就往她身上招呼,时常打的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秋老三是个没用的软骨头,从来不会帮她说上一句话,她年轻的时候也吵过闹过,可以陈慧芳不仅打骂的更厉害,更是逼着秋老三赶她回娘家。
她便不敢再吵、再闹,只能默默忍受着。
“你这没用的婆娘,怎么,你还不说话,你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