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丫头……”
一张圆圆的脸蛋儿,杏眼笑眯着,乌黑的头发扎了两个可爱的辫子,说话间,嘴角荡开甜甜的笑,像极了她的名字,春日里绚烂的花朵。
秋麦本来坐在屋檐下,正努力琢磨着看能不能把秋盛破了洞的衣服给缝补一下,拿着针百般伤神的时候,却听到了拍门的声音。
打开门这一看,却有些呆了。
她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喊出一个名字,“春花姐……”
关于张春花的记忆,秋麦的脑海里已经很淡了,那本来就是小原主的经历,她也不过是个看客。
陈慧芳嫁给秋麦的爷爷秋海做填房,生了两子一女。先的那个儿子生下来不过两个月,便病死了,就养大了秋满福和秋贵兰。
秋贵兰嫁的是隔了几个村子的一户屠夫,名叫张大胆,嫁过去头一年生了个女儿张春花,之后肚子就没了动静,又过了四五年才生了个儿子张顺子,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地,张顺子却偏偏先天不足,身在屠户之家,从不曾缺肉吃,却长不起二两肉,骨瘦如柴,还要被小他两岁的秋壮欺负。
秋贵兰嫁得远,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小原主上一次见到张春花还是两年前,那时候她也不过六岁,而张春花大了她五岁,记忆里,她就是个漂亮的大姐姐。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们分了家了,这会儿他们都在屋子里说话,我就悄悄的溜了过来,瞧一瞧你们好不好。”
“春花姐,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我去给你端板凳。”
秋麦欢喜的将张春花迎进院子,又跑屋子里去端了一根板凳出来,招呼道“春花姐,坐啊……”
张春花也没客气,随意的坐下,目光自然的打量了一下简陋的院子,随即就看到了秋麦手里还拿着的旧衣服。
“咦,你在缝补衣服……这是绣的什么,树枝吗?”
秋麦大囧,那是她奋斗了快一个时辰才闭合的一个小裂口。
“咳咳……我不会针线,我就是试试把大哥前几日挂破了的衣服补一下。”
这种事情,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磊落的说了出来。
“哈哈……”张春花没憋住,清脆爽朗的笑声荡开,她伸手将秋麦手中的旧衣服拿过来,展开瞧了瞧,指了秋麦另一只手上的针道“针递过来吧,我教你,也不怕秋盛哥嫌弃。”
“大哥才不会嫌弃,大哥还夸我的毛毛虫像是活的一般呢。”
秋盛笑意满满的将针递给张春花,挪了挪小板凳,靠近了些,瞧着张春花针起针落,挂破的衣服平平整整的愈合。
“瞧你那得意的样儿,秋盛哥也真敢夸你……来,你看看,这儿你每次下针后,把线拉直了……”
张春花仔细的教着秋麦,她不过比秋麦长了几岁,手上的动作却是灵活了数倍。
“这么看着,我好像会了,我跟着林三婶学了两次,都没有学会。”她就说嘛,她可是万能无敌穿越女主,不说会绣花制衣,也不会笨到连补个破口子都补不好的。
“春花姐,你等等,我屋子里还有一件破了口子的衣服,我去拿出来试试,你帮我瞧着。”
秋麦有些小兴奋,这么些日子了,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偏偏这一针一线一破洞跟她作对,怎么也缝补不好。
自家大哥是个宠妹无下限的,当然什么都说好,她可是没少收到童龄哥古怪的眼神,还有桂花那冷嘲热讽的话语。
瞧着秋麦欢欢喜喜的进了屋,张春花圆圆的脸蛋儿上自然的荡开了笑,刚过了十三岁的她不似秋麦那般豆芽菜,已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春花姐,你帮我看看,这件衣服要怎么缝补?”秋麦抱着一件旧衣服,兴致冲冲的从屋里出来,却正好瞧着半掩的院门被撞开。
秋壮长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