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来送信的,到了目的地,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抓住,我想它应该还会等我们的回信才会走的。”秋麦想了想,继续道“我们给凌决写一封回信吧。”
凌决身份特殊,他此去数月,才传递消息回来,内容也这么简短,连名字都不曾留下,想必回京的这一路,并不顺利,更怕鸽子不能把信安全送达,所以只留下简单几个字,即便鸽子落入他人之手,这几个字也没有任何影响。
秋麦前不久去顾大夫那儿时,还问过一句,但顾大夫也没有凌决的消息,他告诉秋麦,他自己也几番打听,甚至悄悄递了消息去京里,得到的回复也是未知皇太孙的下落。
不过现在收到了凌决的信,至少知道,他是平安的。
秋麦捧着鸽子进屋,捣腾了一番,才找出笔墨,琢磨了一下,又把笔递给秋盛,“大哥,还是你来写吧。”
她怕她写的字没人认识!
可怜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份子,在这里却变成了只会说不会写的文盲。
好在秋盛跟着先生读了几个月的书,虽然起步晚,却也勤奋认真,字大多都会写了,做文章太难,写一封回信还是没问题的。
今儿倒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秋盛回来了,凌决一去这么久,也有了消息,秋麦张罗着做晚饭,今儿该是要加菜,庆贺一番呢。
秋麦进了厨房,苗苗和果果就如往常一样,挽了袖子过来帮忙,却被秋盛撵开了。
“你们两个今儿去陪老祖奶奶,帮你们大姐做饭的活儿交给我。”秋盛读书数月,知识学到不少,倒是没有像许多迂腐的读书人,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把苗苗和果果放出去玩,自己很主动的来帮秋麦做事儿。
这些事儿也是从小就做惯了的,也没觉得几个月不做就手生了。
厨房里,兄妹俩一边忙活着,一边嘀咕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
秋麦把家里的大致情况跟秋盛说了一遍,又听秋盛说起先生那儿的事儿。
“明儿重阳,我约了同窗去登高,也就这一天假,我们便舍远去东山上瞧瞧。”
东山坡下还有些田地,往上却都是秋家的地盘了,马路修到了半山腰,沿路栽的菊花正是盛开的时节,倒真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