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拌嘴吵架,虞美然免疫。她看向萧念,记起她说的不将就。
虞美然这辈子最难过的,有两件事,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有父亲唯一一次的不信任。
她搬出来独住,离开家,离开父亲,她曾在冷清的房子哭泣,想着母亲如果在世,她现在一定是最幸福的人;也曾在酒吧买醉,企图赶走上头的难过,直到那一次邻城地震波及雨城,房子轻晃,她跟人流往楼下跑,看见逆人流赶来的父亲,楼梯口狭窄拥挤,父亲的怀抱却是温暖宽厚的。
难过很多,再多也是调味剂,她身后,总归是有让她骄傲往前的底气。
“每个人的快乐不一样,遭遇也千奇百怪。”尤浩这么和萧念说。
“是我太弱,倒下就没勇气爬起来。”
萧念呵笑,这么回答尤浩。
她曾以为萧恒是渡她的佛,不曾想他成了她心里的魔。
更以为她那位母亲是努力就捂得热的石头,怎么知道,到头来,是她纵得她一次次给自己扎刀子,让自己一身狼狈,鲜血淋漓。
尤浩“你知道,我们日子怎么好起来的吗?”
萧念“因为阿恒给你们起始资金,让他有本金开疆扩土。你总这样说…”
尤浩抢了她的啤酒罐,认认真真和她讲,“我很感谢恒哥,也很感谢你。”
所有人都讲萧恒如何如何,讲他的好,说他把萧念宠上天,不过是以心换心罢了。
假如小萧念当年口袋里还有糖果,萧恒未必见得倾其所有护她无忧。
就像当年那人如何打骂尤浩,尤浩还是回了城南。
风大雨大,是那人让尤浩有了家。
这晚上,萧念醉了,尤浩把她送回静和,北淼已经在大门等候多时。
一年不见,北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嘴脸。
尤浩都快要走时,听见她这么说。
“下次别纵小主子喝酒。”
尤浩转身,难得从北淼嘴里听见有烟火气的话。
他看着她点头。
夜风瑟瑟,路灯下,尤浩特想来一根烟,感叹现在的日子多么安逸。
北淼心这么冷的人也会心疼,所以,萧念的好与不好,都是后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