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无论如何拼命,都不可能战胜了!”
鞠子洲惊讶看着嬴政:“你最近读了兵书”
“看了一点。”嬴政点了点头:“王翦虽然愚笨,但是师兄,我觉得他谈论兵法之时,比我们两人都强。”
“术业有专攻嘛!”鞠子洲笑了笑:“谁人也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神灵,譬如鞋匠,使之制鞋尚可,若使之耕地,必不如老农,但这并不是说鞋匠比老农差,只是,不应该这么比较。”
“我知道的。”嬴政点了点头:“我不可能在任何行当里比这行当里的任何人都强大,但我可以……”
他举起了小手,手掌虚握:“……比他们所有人都强!”
“你明白就好。”鞠子洲扒了一口饭:“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嬴政立刻低头乖乖吃饭。
鞠子洲吃了一口饭,抬起头看来。
火光与星光之下,小小的孩子正低着头好生吃饭,碗里面,青菜脆嫩,腌肉绯红。
鞠子洲有了一些食欲。
“天下之事也,皆有其理可以循。譬如寒时水结为冰,燥时火生于木;然则水未寒时,火未生时,理非不存,实乃不发。理固存于世间,而待时机之变则发。事工者有其义理,并有墨者觅得义理,行其义理;事商者,亦有其义理,我今觅得其义理,将行其义理……”
声音从艰涩走向流畅,陈琅平静地说着,越是说,他的眼神越是明亮。
一遍墨者戬一字一句将陈琅的话语记述下来,心中暗暗揣测其思想。
“商贾之道者,贵夫运转、得乎多少、利源差价……”
“商者,首重在信,次重在爱……”
“无信不成买卖,无爱不成交易……”
“爱乎己,则交易购诸醇酒美人,口体之奉以养己身;爱乎人……”
均和尖窃窃私语。
墨者渠跽坐着听着陈琅的义理。
思维碰撞,灵感的火花点亮了一双双眼睛。
陈琅这些日子以来,从均和尖口中得到了很多鞠子洲的知识,也从墨者们身上得到了一些墨者的义理。
然后,他以他自身的立场和知识去理解这些知识。
所得颇多。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像先贤们那样扬名开派。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够有人学会它。
甚至也不奢求有人能够学会,只要有人能够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