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
有些难以相信。
“…那么…陈先生临终之时,嘱咐了一些什么呢?”吕不韦问道:“吕某或可帮助徐先生将之完成。”
“陈琅想要让我代为向鞠子洲问一个答案。”俊美男子笑了笑,牙齿森白:“但当然,我需要先考校一下这个鞠子洲……”
“鞠子洲啊…徐先生还是…”吕不韦皱了皱眉。
“相邦不必劝我。”俊美男子一拜:“我总不能叫一个无能之辈给我的好友答案吧?”
他没有向吕不韦说出陈琅的真实死因。
因为吕不韦已经不是那个初初与他们相交时候的小商贾了。
吕不韦如今是统治者中的一员。
陈琅做的那事,是不好与如今的相邦吕不韦讲述的。
而鞠子洲对于已经死去的陈琅,也不只是一个答案。
俊美男子也根本没有想要向鞠子洲讨什么答案。
“那么徐先生,是没有寻到鞠子洲么?”吕不韦问道。
“是的,他没在家,而且据说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了。”
吕不韦叹息:“此人古怪至极,与徐先生一般无二,学的是黄老。”
“黄老?”俊美男子挑眉:“有意思,一个学黄老的,教授了陈琅……”
“那么,我要到何处才能见到鞠子洲?”
吕不韦摇摇头:“此时我亦不知,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太子政知晓了。”
“相邦可能引我去见太子政么?”俊美男子问道。
吕不韦喟叹:“可以,只是徐先生,在太子政面前,切勿流露出对于鞠子洲的敌意……他们是一门同宗的师兄弟。”
“秦太子政,学黄老?”俊美男子挑眉:“方今之世,还有什么黄老大家可以教一国之太子甘愿俯首为徒?”
“总会有一些的。”吕不韦深深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或许吧,或是我在家中久居,眼光已跟不上世事变化了。”
“那么,吕某引徐先生去见一见太子政吧。”吕不韦再拜。
“多谢相邦。”
“……是故,君子当以德为重,以…”异人看着嬴政,慢慢教授着一些儒家义理。
此时,下面人忽然来报,惊扰了这一局父子之聚。
嬴政看向自己的贴身宦官,问道:“有什么事,大声讲出来,休要吞吞吐吐的。”
“唯。”宦官躬身:“禀王上、太子,相邦吕不韦求见。”
异人挑眉。
嬴政面无表情:“吕相邦亲自前来?”
“回太子,是的。”
嬴政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异人端起了酒杯。
这是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请他进来吧。”嬴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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