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翦根据账单,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每多死一个士兵,那么自己和太子政可以分润的钱,就会少二万钱。
那可是整整二十畚钱!
四六分账,那就是十二畚!
每死去一名士兵,王翦就要少十二畚的收入!
而现在,农会的士兵,已经死去了一百五十四人了!
这是多少钱?王翦不太会算,但他觉得,这肯定是一笔大钱!
于是最近这些天,每每有人与他提到钱,他都会想起自己的一百五十四个十二畚!
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那么多钱,我能买多少副新式铁甲啊!
到时候赚钱赚的多多的,给自己麾下每人一天五顿地吃饱饭,人人都再配上一副新式铁甲,打起仗来,冲阵、切割、包抄,以少胜多,那才叫一个过瘾!
王翦巴掌抡圆,给了面前这位胆敢揭他心理创伤并且在上面喷洒生理盐水的贵人一顿揍。
打完这一顿,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堆积了多日的亏了钱,死了麾下兵士的王翦终于将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主君,主君。”一边侍卫一边拉住不让王翦打人,一边自己偷偷地在王翦不注意的情况下往贵人胯下踢了两脚:“主君,别打了,再打就卖不出去了,而且我们还要问一问消息呢!”
巴郡郡守的府邸之中,鞠子洲静静坐着,眼前二十四位美人轻歌曼舞,一旁钟声、琴声伴为点缀,面前,醇酒、美食、鲜果。
先前去过的巴人部族的族长,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面前身穿轻纱的美人们,看着舞蹈队伍里最核心的那一对绝美的双胞胎女子,目不转睛。
“鞠君。”巴郡郡守举了铜爵:“多谢鞠君为我与齐族长说项。”
“小事。”鞠子洲敷衍笑了笑。
“齐族长。”郡守轻蔑看了一眼巴人部族的族长齐一眼,说道:“请满饮此樽。”
好片刻,齐才将心神从正在跳舞的美人身上抽回,反应慢半拍,忙不迭地举起酒樽。
喝过了酒,巴郡郡守涂邱摒退了歌舞与音乐,使美艳的侍女倒了酒,缓缓说道:“虽是有着鞠君的引荐,本官与你部族里头有了一些渊源,但齐族长,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去岁巴人杀官吏造反而去的事情,闹得很大!”
齐恋恋不舍地从身旁倒酒的美艳侍女身上抽离眼神,呆呆地点头:“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