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亲躬身行礼。
“给封家这么大的打击,那小丫头想必很得意。这几日她在做什么?”封伯荣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问道。
“她……”封献泽直起身子,和封常瀚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
宁康坊,封元汐家所在的宅院门口,从那日府衙审判之后至今已经五日了,每天门口都很热闹。
“封元汐!你给我出来!你个吃里爬外没良心的白眼狼!忘了你自己姓什么,你怎么敢这样对封家……”
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孩声音,边哭边骂,从她有些劈了声音就能知道,她已经骂了很久了。
“今天也来了?”
街角停着的一辆没有记号的租借马车里,谢玉礼挑起了帘子,黑着脸看着正站在街上,掐着腰哭骂的封颖儿。
“是。”慎允站在车外,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真是聒噪的麻烦。”谢玉礼哼了一声,“恒王哥哥也真是的,就算是保护姐姐,也不用拿罚她禁足的借口吧。还派了王府护卫在门口守着,守就守了,偏偏这样聒噪的东西也不赶走。长此以往,姐姐的名声都被带坏了。”
“……”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谢玉礼扫了一眼一言不发,木头似的慎允,“晚些时候,让慎诺给夫人他们再送些吃食,被人堵着门也真难为他们一家。”
“属下会转告师弟。”
谢玉礼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殷夫人府上。”
车帘放下,马车调转了方向,封颖儿的骂声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封元汐那天在公堂上,说父母犯罪,子女也应举告不假。但她没有说的是,按照大越的律法,举告父母,子女也要以不孝罪受罚。为的,是与民教化,毕竟若人人都如封元汐这样,大越民间的宗族管理,很可能会乱作一锅粥。
至于罚多少,根据所举告的罪状轻重,或罚没银钱,或服劳役,各有定数。通常举告的罪名越重,子女受罚反而越轻。
封元汐举告族中长辈唆使纵火,勾结匪类,谋害人命等罪,罪状严重。但为了维系宗族制的存续,她也必须受到处罚。
恒王判给她的,就是禁足六个月,不得离开自家宅院,并派了一个十二人近卫小队,每班四人一日三班倒的守在封元汐家那小院门口。外人看来,那小院儿门前总有四个虎背熊腰的王府近卫,倒是气派了不少。
可实际上……
“元汐姐姐,你们的研究进展的怎么样啦?”
殷夫人的宅子里,谢玉礼喝着封元汐亲手泡的茶,吃着自己带来的延祥斋的点心,坐在待客厅里问。
封元汐扶额“你每天来问一次,是帮恒王殿下监工的吗?哪里就有这么快的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