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谎，蒙骗母后啊。”

“所以，你就可以把我卖了么？”封元汐说，“三殿下这样，到底是想要和我修好，还是想要和我修恶？”

“自然是想要修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让母后赏你了。难道，你接了赏，不高兴么？”

“若是我事先知道这事，大概算是惊喜。可知道被三殿下出卖了，那就没有喜，之后惊了，惊吓的惊。”封元汐白了这个小子一眼，“难道三殿下以为，有人会因为受了惊吓而跟一个人修好么？”

“这……”他一脸的纠结，“可是得了赏，总归是好事吧。只是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幕后只赏了金银？”

“是娘娘问我要什么，我自己要的金银。”封元汐说，“怎么这个表情，让你失望了？我就是个俗人。”

“我以为女孩子会更喜欢……”

“精致的绫罗绸缎和首饰头面？”封元汐淡淡的道，“宫里赏赐的，自然是要供起来，束之高阁的。就算是好东西，又哪里有随便穿戴出去招摇的道理？除了某些场合，有些面子，若是碰到手头紧的日子，总不敢拿出去典当了来补贴家用。若是一不小心损坏或者丢失了，那也是不敬之罪。既然讨赏，那何苦要讨这种祖宗回去？”

齐世枢想了想“你若不喜欢，京中一等一的铺子，母后也是拿的出手的。你如今的铺子，距离十字大街还是远了点，若正在街面上……”

“我原就不想仗着一点微薄之功招摇过世。我也不希望别人到我铺子里买东西，看的是皇家颜面，而不是我铺子里东西的真实效用。”封元汐横了齐世枢一眼，“这件事，不用我再跟三殿下重复了吧。”

“可这金银也太……显得我皇家有些……”

“金银有什么不好？赏了我，自然由我花。衣服首饰，我若喜欢，自己去买。宅子铺面，若是相中了，也能盘下来。若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放在那里，也能备着不时之需。”封元汐说着，“如此，才是物尽其用。皇家势大规矩多，自然有些个架子排场。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没那么多讲究，这样简单实际的，反而合用。”

齐世枢也不知道听封元汐的哪句话听住了，竟然若有所思的点起头来。

两人沉默的在宫道上走着。道路的另外一边一队身穿官服的人，正迎面走来。封元汐随意的扫了一眼，脚下的步子立刻就停了。

那一队人中，有一人年龄看上去不到三十，虽然一身官服，却不着官帽。一头乌发用一根木簪束着，面白无须，一双剑眉凤眼，嘴唇的线条柔和温柔，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

“……冯川？！”封元汐诧然，脱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