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公公这样说了,程立也不再坚持。当下端起酒杯,笑道“好。那么改天我在太傅府上,恭候贵客大驾光临。”一扬首,把杯中美酒饮尽。
安公公和路仲岳二人,也分别满饮一杯。三人再度坐下。安公公又道“程百户刚才说,在太傅府上请客?怎么,难道程百户目前还寄居于太傅府里,没有自己置业吗?”
程立颌首道“不错。我和多情、柔荑、夺魄、销魂等四位档头一见如故,相交莫逆。诸葛太傅也待我如子侄。居住在太傅府里,倒也自在。”
路仲岳接口道“再是自在,终究比不上自己家。程百户这次来白玉京,相信也不是区区两三个月就走,要留下来大展拳脚的,对吧?”
程立略略沉吟,道“大展拳脚不敢当,但相信确实要在白玉京留一段时间。”
安公公一拍大腿“既然如此,程百户何不就在白玉京购置一座房宅居住?”
程立考虑了一下,道“这也不错。多谢公公与路总管提醒。回去后,我会找人留意的。”
安公公连连摇头“哎呀呀~何必还留意什么?咱家手头上,恰好便有一处房宅。地方够宽敞,风水也好,交通更便利。假如程百户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搬进去那里住,如何?”
程立摇头道“既然是安公公的府邸,我怎好夺人之美。”
安公公笑道“非也非也。程百户有所不知,那座宅子本来是属于八斗堂总堂主雷无咎的别业。朝廷查抄八斗堂的产业,把本来属于八斗堂的所有田地房宅,都拿出来发卖。咱家算是捡了个便宜。嘿嘿,一座前后三进的大宅子,不过只花三千两银子便买下了。程百户若觉得白送不好的话,那么便随便给咱家三千两银子,算是买下了,如何?”
正所谓“玉京米贵,居大不易”。白玉京作为大魏朝帝都,云集天下所有王公贵族达官富户。故此物价相对于其他地方,自然要高出一大截。单说米价,白玉京里买一斗米的钱,放在外地,至少够买两斗了。
米价尚且如此昂贵,更何况是房价?一座前后三进的宅邸,即使放在杭州等城市,至少也得上万两银子。在白玉京中,更非得有五万两以上银子不可。而且还极难找到有类似的宅邸出售。安公公居然说三千两就卖给程立,简直就和白送没啥区别了。
程立自然不在乎钱。别说五万两,哪怕要拿出来五十万两,也可以连眉头都不皱半下,随手就能拿出来。不过既然安公公上赶着要巴结自己,那么就任由他来巴结好了。当下程立拱拱手,道“好。那么就谢过公公一番好意了。”
随便送出去一座价值五万两银子的大宅子,安公公却是眉花眼笑,活像不是送出去,反倒是收进来五万两一样。连声道“不谢不谢。程百户肯收下宅子,那是赏咱家脸呢。咱家要谢程百户才对。”
路仲岳本来也准备了礼物,要与程立交结的。可那是知道程立既为刀圣传人,又掌握了 “大悲赋”所载武功以前的事了。故此之前所准备的礼物,现在再来看看,便感觉实在拿不出手。假如当真把这份名副其实的“薄礼”拿出来,那简直就是得罪人,别说当不成朋友,甚至更可能反过来,成为仇人了。
暗地里叹口气,路仲岳知道,这下子想要不大出血,那是不可能了。当下他同样满面堆笑,豪爽地大声道“既然安公公送了座宅子,本总管也不能落后。有宅而无田,岂能算得上是份完整家业?
恰好,我这里有座白玉京外,约莫百多亩土地的小庄子,都是一等一的上好良田。可惜,我却不耐烦经营田地。程百户若不嫌弃,也是三千两银子,这庄子就算是程百户所有了,如何?”
白玉京的田地价格,只会比房价更高。百亩土地,非要有六万两以上银子不可。因为房子只能拿来住,但田地却可以源源不绝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