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徐舒雅瞬间屈辱的僵住。
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但这次却异常难受。
她安静地下了床,手足无措地理了理衣服,仓皇地想要离开这里,走了几步却站住。
明知道答案,却忍不住说:“以前我总觉得世界不公,为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幸福顺遂,只有我艰辛不幸,在我满身怨恨的时候,靳玺你出现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你都始终护着我,我觉得好暖,人在阴冷的臭水沟里呆久了,就格外贪恋这点温暖,尤其是你每天上下班,我待在家里,我真的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家,我是你的妻子……”
“靳玺,我是真的想当你的妻子的。”
徐舒雅声音微颤,消瘦的背影透着卑微。
温靳玺听了没半分感动,他冰冷拒绝:“我从未喜欢过你。”
从前种种,不过是对你遭遇的同情。
从未,多简单又狠的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插在徐舒雅心脏。
她胸腔酸胀沉闷,红了眼眶:“顾浅已经结婚了,她跟傅筠生有了孩子。”
她这样,跟我有什么区别?
在徐舒雅眼里,现在的顾浅,跟她一样脏,甚至还不如她,至少她爱着温靳玺。
凭什么,凭什么她潇洒嫁人,你还念着她?
徐舒雅不甘心。
“明天你搬走吧。”
良久,温靳玺下了决定。
这是要赶她走?徐舒雅仓皇地转身,慌乱的眼睛对上温靳玺那张冰冷的脸,他没看她,但态度决绝。
她想解释,想挽回,最终却离开了温靳玺的房间。
回到房间,她就懊悔,她怎么能情绪失控口不择言,明知道顾浅是温靳玺的不能触碰,怎么还提了她。
徐舒雅一夜未眠,不用装疯卖傻后,今天是她准备的早餐。
她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时,温靳玺恰好打开卧室门。
四目相对,她表现的从容,笑着打招呼:“过来吃饭吧。”
表现的像个贤妻。
温靳玺长腿几步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徐舒雅以为昨晚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如释重负,在餐桌的另一侧,忙着给温靳玺盛了汤,然后落座。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男人吃饭快,今天温靳玺吃完了也没离开餐桌,徐舒雅慢了几秒,也放下了筷子,准备收拾掉残羹剩饭。
她刚准备起身,温靳玺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这里面是五万,租房子应该够了。”
他说的礼貌客气,但徐舒雅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赶她走。
“是因为顾浅?”徐舒雅坐站不是,僵在那里。
他特意等她吃完饭才说,多绅士的人,可偏偏说的话扎心。
温靳玺没有说话,起身收拾了碗筷。
独留徐舒雅坐在那里,如鲠在喉。
徐舒雅看着温靳玺收拾着东西,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最后拿了外套出门。
这事没有回还的余地。
江白没想到徐舒雅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跟向远发生了关系,不能嫁给聂远哥哥。
咖啡厅里,徐舒雅也看出江白对她的恨,但她肯来,就说明她对聂远还是没死心。
江白已经怀孕,人比之前圆润些,这段日子应该过的很好,不像她,整日噩梦,瘦的已经脱相。
江白没心思跟不熟的人喝咖啡,没耐心地催问:“那个罗昆在哪?”
聂远哥哥不惜代价地满世界找罗昆,这在整个商圈已经不是秘密,听说是他强了林曼舒,林曼舒才想不开自杀的,聂远哥哥为了这事简直疯魔,好端端的优秀企业家,现在整天醉生梦死荒废人生,还需要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