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作为酒钱，还真是少见。

只是短短半刻，便有两壶上等美酒摆放在了顾恒生的桌子上面。

玉烟阁的大厅内叽叽喳喳一片，几乎都在嚷嚷着绝曲仙子什么时候露面，急不可耐。

顾恒生打开酒塞，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曾经本以为再无交集的百国之地的故人，难道真的会在这大世的小角落再次得见吗？

对于程熏染，顾恒生不知该抱有怎样的心态。故人，好友，还是红颜知己。

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丝愧疚感。

哒哒哒……

当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微弱的响起时，原本嘈杂声不断的玉烟阁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玉烟阁第九层的平台上，在场众人都看到了这一抹倩影，惊叹不已，心神荡漾。

她仿佛在红尘中远离着喧闹，一袭紫色长裙落于地板，白色的面纱遮掩住了她的倾世容颜，令人神往。

便是绝曲仙子，程熏染。

她双手抱着一口古琴，慢慢落座在了玉烟阁的第九层平台上。

程熏染那一双妩媚又冷傲的美眸缓缓抬起，三千青丝顺势从她的香肩上垂落在了紫色长裙之上，仙子之称，名不虚传。

“诸位，请座。”

绝曲仙子程熏染落座以后，轻声曼语道。

顿时，众人才从惊愣中挣扎而出，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在场众人都不是普通人，也曾见过很多姿色绝佳的女子。

但是，绝曲仙子的高贵气质，依旧是让众人惊叹。

“难怪连天音谷都要向绝曲仙子抛出橄榄枝。”有人忍不住赞誉一声，爱慕之心愈渐浓郁。

程熏染低头扫视了众人一眼，不在说话。她将芊芊素指搭放在了古琴上，开始拨弄着琴弦，卷起了一阵阵的袅袅妙音，令人沉醉。

玉烟阁的一个角落，顾恒生端着琉璃酒杯的手停留在了空中，怔住了。

这熟悉的声音和曼妙倩影，让顾恒生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碎片愈渐清晰，恍若回到了数百年前的百国之地一样。

“原来……真的是你。”顾恒生抬头望了一眼坐于高处的程熏染，内心轻轻一颤，喃喃自语“数百年的时间，你也来到了大世吗？”

当年柔弱的熏染姑娘，已经成为了世人眼中遥不可及的仙子。她的气质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俨然和数百年前不一样了。

恍惚间，顾恒生仿佛看到程熏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双手捧着一杯美酒敬来，笑魇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