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喜欢和享受野外露营的感觉。
他们玩了三天,因为董眠星期一要做家教,黎越铠要开早会,而其他人都打算多留宿一晚。
所以当天晚上九点多,只有黎越铠和董眠离开。
车子离开山脚下的农庄,拐出坑洼泥泞的路道时,一高大的男子忽然从蟋蟀草丛中粗喘着气,矫健如豹般蹿出!
董眠吓得脸色发白。
黎越铠也稍稍便了脸色。
董眠回头,见那人用力的拍着车门,俊脸硬朗,眼眸隐隐间多了一丝燥气,捂住腹部的古铜色皮肤的大手,鲜红刺目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手背!
黎越铠显然也发现了。
他用力攥住方向盘,目光起了一抹犹豫。
董眠急了,“越铠,他受伤了,停……停车!”
看那人拼命追过来,步履越发蹒跚,黎越铠心一横,停了车。
那人步履加快,黎越铠还没开口,他就动作快如闪电的拉开车门,一跃而入!
那人粗喘着气,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毫无血色,神色凛然冷厉,“开车,快!”
说话间,凛然的眼眸紧盯着后面。
黎越铠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般飞腾而出!
董眠将旁边的药箱递给那人,那人撩起黑色t恤,咬着衫尾,露出线条优美,结实的腹肌!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方才捂住的那一个地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浓烈的血腥味在狭隘的车厢里散开。
董眠担心之余,小脸绯红,黎越铠眯眸,“不许看!”
董眠捂住了眼睛。
那人伸手接过药箱,熟练的找出了他所需的东西,谙熟自如的为自己疗伤。
可能是失血过多,他已经奄奄一息。
董眠有点担心,“越铠,我们快点送他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我给你地址,快点!”
那人气息不稳,看了眼后面,脸色阴沉,却从牙缝挤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听到他的话,黎越铠回头看了眼后面,浓眉深蹙的看了眼董眠和后座的那人,“我要加速了,能受得住吗?”
“能!”
“小眠,忍一忍。”
黎越铠其实更担心董眠。
“啊?”董眠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 坐稳了!”
黎越铠话音落下,疯狂的踩下了油门,飞速的飚了出去!
晚上九点多,路上车水马龙,吓得董眠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尖叫声响彻车厢,只差没吓得哭了出来。
可她不敢哭,后面那男人身躯摇摇欲坠却一声不哼,背脊依旧刚强挺直。
黎越铠无视交通法则,几年前在美国练到的车技这回发挥到了极致,尖锐车哨声吓破路人胆子, 炫酷的车技也让路人拍案叫绝!
后面追赶的人越甩越远,最终慢慢的平稳下来,后面那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却意外的看了眼黎越铠。
他本想着是走一步算一步,上了车也未必安全,毕竟身后的开车高手大有人在。
他没想到他随手一截,便捞了个高段位的赛车手。
看来,他运气还不算差到家。
甩开了人,那人问董眠要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叫黎越铠将车子开进了军医院。
门口早有人候着他们,车子刚进门,那男子就痛晕了过去。
将人送到了这边来,黎越铠和董眠被一个军兵打扮的男子‘请’到了医院主任办公室去,礼貌的送上了茶水。
董眠心里惴惴不安,小小的手掌覆上了黎越铠的大掌,“越铠,外面什么时候能回去?”
她再不谙世事也明白他们被软禁了。
黎越铠摸着她冰凉的小手至唇边轻吻“这里是军医院,不是黑医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