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卢云旖闻言,怒不可遏,她冷着脸,将手中的锦盒往荷香砸了过去,怒声喝道。
荷香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眼神仓皇,往前爬了几步,跪在卢云旖的脚边,说道:“夫人,奴婢方才从库房出来的时候,一定是好好儿检查过了的,确定这帕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说着,荷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仓皇不定地说道:“许是奴婢去了大小姐的院子里,才不小心沾上了这脏东西……徐氏已经死了,可是这上头的绣工,却是徐氏的没错啊!”
“你还在胡言乱语!”卢云旖咬紧了牙根,听见荷香还在胡言乱语,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荷香的脸上,打得荷香耳朵嗡鸣,也逐渐回过神来。
卢云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眯了眯眼睛,眼神阴狠,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管到底是如何,日后,不许再提起此事!去将这帕子给我烧了!”
卢云旖并非不怕,但是她若是真的怕了,岂不是就显得她心虚了?
她是不会害怕的!她就不信,自己还能被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东西给吓着了不成?!
荷香哆嗦着将那方绣着如同血迹一般的字的帕子拿了下去,毫不犹豫的生起了火,将帕子扔了进去。
在帕子被燃烧殆尽的时候,明明是大夏天的,偏偏却觉得后背发凉,生出一身的冷汗来。
荷香不敢再在外面逗留,将帕子处理了之后,立刻就跑进了屋子里,才觉得那诡异的发寒好受了些。
她回到卢云旖身边伺候着,纵然方才发生了那样诡异的事情,卢云旖却依旧镇定自若,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荷香不由得开始钦佩起来,卢云旖不愧是当家主母,就算是碰见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依旧能镇定自若的继续看书。
实际上卢云旖也只是故作镇定,她心中有鬼,看书的时候,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疲乏的揉了揉额角,只觉得额角都生疼,说道:“今儿晚上燃安神香吧,荷香,你今儿晚上便在我房里伺候着。”
荷香点头答应了下来,她拨弄了一下香炉,便在旁边给卢云旖打着扇子,等到卢云旖睡着了之后,她才能在一旁的软塌上小憩一阵子。
夜色渐渐深了,四周都寂静一片,众人忙了一天,都终于能够陷入睡眠之中。
卢云旖却睡得十分的不安稳,就算是在梦里头,都满是徐清荷的影子,她口干舌燥,却觉得一阵阵凉风吹来,终于是醒了过来,迷蒙之间,便喊道:“荷香,倒杯水过来。”
她喉咙干咳不已,声音嘶哑,就像是被绳索勒过喉咙一般。
她喊了一声,荷香却没有答应,她坐起身来,便瞧见窗户竟然还是开着的,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夜里的风始终带些凉意。
卢云旖皱紧了眉头,不由得怒声骂道:“这荷香,做事情是越发的粗心了!”
说着,她便准备上前去将窗户关上,刚走出一步,却忽然瞧见窗外有一道白影闪过。
卢云旖的脚步便顿住了,她惊疑不定地盯着窗外,额头间渗出汗来,汗都快要流进眼睛里,却依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那道白影就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存在一般,又飞快的从窗外闪了过去,这一次卢云旖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会质疑这是她可能看见的幻觉了。
她心中有如鼓擂,随手拿起了一旁的花瓶,怒喊道:“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今儿个我行的直,坐的正!我不怕你!”
卢云旖铿锵有力的话落下之后,那道白影却没有出现了,卢云旖刚微微放下心来,窗户却砰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上面。
紧接着,一只带着尖利黑色指甲的血手慢慢从窗户下面往里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