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自上次跟安蓉儿吵架后,对安蓉儿已经没什么情分可言,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也就干脆的同意了。
曹家在城南郊有个庄子,决定先把安蓉儿安置到庄子上去,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回到安府,安蓉儿知道问题解决了,长舒一口气。
安茉儿看着她那庆幸地样子,实在高兴不起来。
到了晚上,安德仁从书院回来了。
他是特意请假回来的,回来给大伯和安德昌上柱香。
明早,三堂叔就要送骨灰回东阳县了。
吊唁过后,姐弟两一同回长乐街。
“祖父和祖母不知会多伤心。”安德仁感叹道。
说是送骨灰回去,但就只有一个骨灰坛,听说两人的残骸被发现的时候是紧紧抱在一起,都分不出谁是谁了,官府只能把两人的骨灰装在一个坛子里。
想想那样的场面,让人揪心。
大伯再可恨,安德昌再可恶,人都死了,也恨不起来厌恶不起来了。
如今只担心祖父和祖母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毕竟大半辈子的期待、心血都放在了这两人身上,结果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安茉儿也叹了口气:“伤心难过是难免的,前日书信已经送出,爹和三伯父会安慰他们的。”
“所以啊,做人做事不能有一步踏错,一步错,步步错。”安德仁唏嘘道。
“可谁能不犯错呢?人无完人,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错了而不知悔改,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安茉儿黯然道。
安德仁点点头,是啊,他们有无数次改正的机会,却一错再错。现在来说如果都太迟了。
这个话题太沉重,还是不谈了,逝者已矣,生者引以为戒就是。
安德仁问道:“姐,大哥有信来吗?”
“没有,今年只收到大哥一封书信,可能是关边局势紧张,他这个人又不会说谎,索性就不写信了,省的大家担心他。”安茉儿从李明睿那知道些北关的事儿,只是她从不跟弟弟妹妹说起,免得他们担忧,现在德仁问了,她才说。
安德仁苦笑:“想大哥了,也不知你成亲的时候,他能不能回来。”
谁能想到呢?当年他追着马车跟大哥挥泪告别,结果一别就是五年。
安茉儿笑了笑:“他总会回来的。”
莫冲能成功的话,大哥应该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