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不知道,茉儿把糕点和酒肉送去上房大半个时辰都没事儿,金氏一回来,婆婆就来闹了,要说金氏没在里头挑事儿,她才不信。
德信过来搀扶娘,顺便瞪了三伯母一眼。
德仁也送了个白眼给三伯母,鼻子里哼了一声。
芳儿和招弟只当没看见这个三伯母,一家人回房关上了门。
金氏讨了个没趣,又跑去上房。
上房里屋,安卢氏这一阵闹下来,胸闷气短,更是被当着卢家人的面削了面子,越发懊恼,这会儿是一点神气都没了,怏怏地歪在床上唉声叹气。
安秀梅给她到了热水来,劝道“娘,快别气了,这事儿也不怪咱,谁能想到茉儿竟能入了卢家人的眼,难怪她敢这么嚣张,我就奇了怪了,茉儿是打哪学的雕花手艺?以前没听说啊。”
安卢氏气苦,拍着床囔囔“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一家人辛辛苦苦一个春,一下给我偷没了。”
要不是丢了银子,她也不会怀疑都安茉儿头上,今天也不会去四房闹,就不会被卢家的人瞧见,多丢脸。她回想起姚妈妈看她的眼神,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但还是有鄙夷之色流露出来。
她被卢家的人看不起了,要是传到她娘家亲戚朋友那,她还有脸吗?
她有个侄儿在卢家的铺子里做事儿,她堂弟也在卢家的庄园里当个小管事儿,在族里算是头等体面了,哎哟,这事儿越想越糟心呐!
“娘,您说会不会真的是德昌……”安秀梅小小声地猜疑道。
“闭嘴。”安卢氏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呵斥道“休要胡说八道。”
若真是德昌干的,那就更不能囔囔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要知道安家下一代的指望可都在德昌身上。至于老四家的德仁,别怪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送德仁去念书,纯粹就是糟蹋银子。
安秀梅被娘一声厉喝吓的连忙闭上嘴,但她心里还是这么觉得,本来她也怀疑安茉儿,可姚妈妈已经证明了安茉儿手里的银子是卢家给的,这样一来,最值得怀疑的还真就剩德昌了。
德平和德义鲜少会到上房来,每次来都是大家一起的,只有德昌可以随随便便进出上房,爹娘和她都不曾避讳过他。
当然三嫂金氏也值得怀疑,这女人偷吃是拿手,谁知道会不会顺手把银子给顺走了。